正在香秀和舒绿点好了钱筹办分开的时候,柳袁氏的一句话吸引了她们的重视。
“给我好好经验他!”
顿时要过年,到时候又是花节又是灯节的,出来闲逛的人多,绣庄买卖也好,等着用货。
“哦。”舒绿跟着香秀一面走,一面问:“如何加了香药的香囊,能够贵这么多啊?”
这时舒绿也看到了他们所说的公子爷是甚么人。就在这群人身后,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青男人,身上是团锦云缎长袍,一条玉带环在腰上,上头还吊挂着一枚白玉坠子。
“展眉哥哥?”
江城齐家,和凌家、欧阳家、侯家一齐并称江城四大师,是这城里的朱门大族。就算他们把凌家的招牌打出来都没用!齐家远亲的大少爷……可不是他们这些凌家远亲能比的!
香秀叹了口气,说:“哪有这么轻易。香药本来就不便宜啊,我们这类普通人家到香药铺子里买了,也不懂如何制香……又不是几块现成的香药放在一起就行。如果买香药铺子里现成的香,那本钱就太大了,划不来的……黄家嫂子的男人,在香药铺子里当伴计,传闻是从制香师父那边偷师学了点外相,会制些简朴的香料,这才值得去做。”
舒绿拉着展眉的衣袖,放眼打量着四周的这些人。只见这六七个丁壮男人都穿戴不差,但又不像是甚么好人家的公子哥儿,倒像是……嗯,像是有钱人家里养的豪奴仆人?
“刚才明显是他们不对,那齐少爷在贩子里纵马,差点把卖栗子的老七踩着了呢。”
这位柳少夫人――传闻是叫柳袁氏的,是位年未三十的年青女子。固然年纪不是很大,却仿佛当着柳家绣庄半个家。
别人或许不清楚,她倒是再体味不过。制香,是一项庞大而烦琐,并且需求灵性与天赋的技艺,乃至能够说是艺术。并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够学会的。
柳袁氏略带黄气的圆脸上始终挂着驯良的浅笑,一一查抄盘点各家交来的绣活。香秀和她娘一起绣的十几条帕子、几个荷包换了半串大钱,把小女人欢畅得不可。
舒绿转头看去,只见那黄家大搜笑呵呵地把两串大钱收到自家荷包里,而柳袁氏正在把她交上来的绣活――几个香囊,收到一边。
“嘘,你们别说这么大声……”
香秀吓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想去叫人帮手,但是去哪儿找人?又有人肯出面去获咎齐家呢?
??家绣庄范围不大,但正如香秀所说,他们家的少夫大家还不错。
“这么说,那小哥儿是为了救老七?”
当她赶到外头时,看到展眉正被几个男人围在街心。见哥哥仿佛还没遭到甚么毁伤,她舒了一口气,跑到展眉身边。
一个领头模样的男人开腔骂道,坐实了舒绿的测度。公然是某户人家的主子!
“是啊,”香秀也不无羡慕地说:“黄家嫂子的香囊里头加的还只是浅显的香药,如果那种大绣庄里卖的,加了宝贵香药的香囊,更是贵得离谱……那都是卖给大户人家的蜜斯夫人们的。”
展眉淡淡地说:“谁想拦他?爱去哪去哪。”说罢,他不欲再理睬这些仆人,拉着mm就要走人。
“赖家丫头!”
那公子爷狠狠地甩下这句话,豪奴们便都集合了过来。
“谁让人黄家的男人是在香药铺子里做活,能买到便宜的香药呢?恋慕不来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