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堂,南宫立向洪天齐使了使眼色。洪天齐也是久经江湖之人,立时明白了南宫立的意义。便对五堂主说道:“老五,你先出去。”因而,陈武德看了看南宫立,几人一同从内堂中退了出来。洪天齐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在囗中微微品了品,说道:“南宫丈人又台端光临,不知此次所为何事呢?”南宫立笑道:“你瞧瞧,来找洪帮主,非得就有事情吗,此次来,我就是找洪帮主叙话旧。”洪天齐放动手中的茶杯,说道:“南宫大人那么忙,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事来我洪泽小帮,必然有事。”南宫立干咳了两声,笑道:“知我者,洪兄也。”洪天齐道:“南宫兄还是先说甚么事吧。”南宫立笑:“洪兄可知你这五堂主在外不守帮规。”洪天齐惊道:“老五在内里犯了甚么事啊?还须南宫兄亲身来。”南宫立一拜道:“洪兄不急,且听我把话说完。”“贵帮五堂主昨日在扬州道上纠合贵帮帮众劫了南京沈家沈公子。”“甚么。”洪天齐拍案而起。怒道:“老五他竟然做出那样的事。”
南宫立俄然一声令下,“众军士,列好队形,解缆。”“是。”任秋璇,侯猛,王振明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自佩服,他们感觉南宫立治军决非普通人能及。世人纷繁上了马,一千精兵在身后紧跟着。雄师从扬州直接南下,半晌未停,直奔台州。日中午分,世人囗渴的实在不得了了。张穆道:“南宫师弟,走了那么久的路了,就算我们不累,也要为我们身后的将士想想吧,大师现在必然是囗渴得不可了,不如就在此地安息一会儿吧。”南宫立道:“前面就是太湖,让大师加把劲。“是。”张穆骑着马向火线驰去。不久,世人便来到了太湖四周。南宫立看着太湖愈来愈近,回过甚来,对身后的侯猛等人道:“行了这么久的路程,大师也都累了,前面就是太湖了,不如大师上马安息会,喝囗水,好不好?”侯猛道:“如此甚好。”南宫立喝道:“停,原地歇息。”
林美悄悄走到太湖边,挽了挽袖子,暴露了乌黑的双臂,用双手悄悄捧了些水,往红唇里送。姿势如同水中的白日鹅普通美好,这真是美人的姿势。南宫立把张穆叫到身边,说道:“让众军喝点水。”“是。”这时,忽从太湖中划出几艘划子,向岸边驶来,南宫立站起家来,向这船上之人望去,因为间隔较远,不能看清来者是甚么人。这时任秋璇说道:“仿佛是太湖帮的人。”待那几艘快艇愈来愈近,南宫立当真向那船上之人望去,渐渐地说道:“公然是太湖帮的。”船垂垂靠了岸,南宫立终究看清了来人是谁。为首之人约五十岁摆布,身材高大,光着头,脸上留满了髯毛,一身褴褛衣衫。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太湖帮帮主胡四海。南宫立迎了上去,笑道:“胡帮主,久仰久仰。”胡四海也抱拳道:“南宫门主,任掌门,侯镇主,王阁主,失敬,失敬。”侯猛道:“胡帮主,我们有二三年没见了吧,自从前次淮河水畔一别,迩来可好?”“托侯镇主的福,老胡我好着呢?方才我接到部下人来报,说有大匹人向我太湖帮靠近,我道是谁呢,本来是四位稀客呀!”南宫立一抱拳道:“打搅胡帮主了。”王振明笑道:“本来胡帮主把我们当作肇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