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现在四皇子死了,这如何能不让曹岳乱想呢。
刘塬说道:“先河!”
并且曹岳的话中另有另一层意义。
刘塬嘲笑一声说道:“先发制人,攻其不备。且战在齐境,秋收之影响亦祸之于齐国,而非我关中。秋收之际,亦是其粮草不济之时!此仗,朕志在必得!”
曹岳跪在地上又说道:“臣请皇上三思!战必与百姓有害!”
“皇上息怒!”
刘塬越说越愤恚,最后竟是大声叫了起来。
也恰是二十年的偃旗息鼓、疗摄生息才有了现在的汉国。
“非六爷不成以。”
刘塬说道:““招他返来做甚?你起来再说。”
宋宪赶紧说道:“曹相便是向皇上提起六爷‘深知皇上心机’之事,那倒不如就将他留在榆林那边好了,也好防备着铁利可汗。蒙人喜怒无常,可不好推断。”
刘塬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曹岳,言道:“朕知曹相之谏!但若就此息事,齐国必再如洛阳那般再害我汉国百姓!到当时苦的还是百姓,倒不如一战而决中原之霸主!叫天下安宁!曹相如果不肯互助,尽可归老。”
曹岳却道:“丁车骑怕最没这个空!”
刘塬深吸了口气,说道:“日前朕诏见过安南将军易光,他本是晋国人,亦是叫朕谨慎齐国人之所行。他言关中之兵险不在汜水,而是河东。此事不成不防。”
普通人会说“为皇上分忧”而毫不是“深知皇上心机”
二十年来曹岳对刘塬自是忠心不二,汉国现在蒸蒸日上的情行就是曹岳与刘塬相辅相成才有的这般风景。
但明天,他却一变态态。
曹岳言道:“晋国国力颓废日久,常恐被契丹、汉国所吞,其心之异难以常理相度,不成不防!适时丁车骑移卫戍军于潼关、冯翊、郃阳、韩城一线,以备无患才是。”
刘塬微怒道:“朕说了,是奇袭!如果与众臣商讨,朝野皆知,齐国人必然亦是知之,此必使孟赞之奇袭计败矣!”
他此时心中只要征讨齐国,对别的琐事并不在乎。
宋宪做密探事情这么多年,心细如发,如何能够没听出曹岳的话中的思意来。
从年初开端,刘永铭也一向都在分化四爷党。
曹岳答道:“黄河决堤之事是齐国人所为,但倒是在晋国上游蓄水,其与晋国必定有所商讨。如若齐军借道于晋,兵陈河东蒲板,怕是……”
刘塬言道:“清淳所言甚是!那关中这边……”
宋宪言道:“来往甚密乃是因为皇上欲让六爷与严征西之女结婚,以绝征西将军东出入关之意。当然,此事亦是我与皇上相奏。但此事曹相您具知呀!我不是想专为六爷说好话,而是曹相之语有些非人臣之所言,有诽谤之嫌矣!”
刘塬此时才反应过来曹岳的话中音。
刘塬方才的话的确是重了。
刘塬接着说道:“粮草洛仓那边朕都已经筹办好了,足三年之用。饷银、赏银皆从朕的外务府里出,亦足三年之资。曹相不必担忧此事!”
而所谓的“这此事情”,在曹岳的语境中指的是榷场之事。
刘塬也发感觉本身情感颠簸太大,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表情。
刘塬好似与豫王一样变得有些暴戾起来。
宋宪言道:“鸿胪寺郎中薛西范此时即在晋国,想来会有所管束。晋国投鼠忌器,想来不敢供齐军借道。”
宋宪说:“臣之密探发来动静之时,六爷恰好出了榆林,往北行了。说是要前去塔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