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荣好似并不筹算有所坦白,他直言道:“枯木禅师问起了我之目标。我照实相告了。实在也不必坦白,他早有所知觉。”
“但是汉帝却封了你做秦王!”
“你定是在齐国!”
“太子如何晓得那库银之事?是亲眼所见还是身边人奉告?”
“哦?”柴世荣笑问道:“秦王未视而言真伪,此为何故?”
刘永铭笑道:“太子何必将罪恶全赖于上官汲身上呢。想来他也只是你筹办的秦王世子中的一个吧?若非如此,你如何肯轻意杀之?”
柴世荣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着藏着很多无法。
柴世荣笑道:“如若真有暗探,那两个蟊贼是进不了陆预家邸的,怕是出了大慈恩寺,后腿便已踏入枢密司暗牢了。”
刘永铭笑道:“是丰不收与你说了合作之事件吧?实在当时我也是权宜之计,丰不收武功高强,当时已觉其杀意,若不缓兵,怕被其所杀。”
刘永铭也站住了脚。
“此事当有缓有急。相同来往,也需光阴。且合作事件,分银之事……”
和尚手上端着端盘,端盘里放着两杯清茶。
“银子我来掏!太子所做者,相同齐国,运输于齐汉之间便是!”
刘永铭又问道:“太子本日是专门在此等我的吧?”
他问道:“秦王又何故知之?”
柴世荣浅笑道:“秦王真世之睿者也,与我所思不谋而合,也恰是以而暂避齐国,昨日亦是从齐国刚相称中。秦王此语,似有大买卖要做。秦王这边请。”
“嗯?”柴世荣对刘永铭的话非常感兴趣。
刘永铭笑道:“我虽出银本,你却出了人脉,你我五五分红,不必计算!你出账房两名,我出账房两名,财会、出纳各一。以羁系其事。您看如何?”
二人说着又向大雁塔方向走了起来。
刘永铭乐道:“太子行此诽谤之计与我无益呀!还不如说说为何要在此地与我见面?你就真不怕宋宪于此地埋伏了暗探?”
柴世荣想了想,说道:“兵戈若起,粮草必成贵物,必得暴利!只是……只是我无余财与秦王合作呀!”
刘永铭与柴世荣说话间便到了柴世荣所说的大雁塔前的石桌石凳处。
“倒想就教。”柴世荣问,“长安城中商贾无数,秦王若另有别门大买卖可赚,如何定要我从中帮手?”
只见得盒子里放着一把栗壳色的古琴,桐木面板,紫檀修角,流水、断纹皆有。
“你我皆是一言九鼎之人。话即已出口,就没有收回的事理。合作当然是要合作了。但只赢利,不做别的。若被别人所知,我也不认你身份,只言你是平常商贾。”
和尚将清茶往石茶上一放便走了。
柴世荣对刘永铭笑道:“闻丰不收所言,秦王能一眼识琴。可为我一辨真伪?”
“胡乱猜的。自上一次步青云一伙人在大雁塔地宫一场大闹,想来枯木禅师也是心不足悸,即便他报有私心想要收留从榆林、延安两府来的匪盗,他也不会再冒然收留了。那两名蟊贼,是被他以削发相戏,而拒之门外的。更何况是与生人在房中闲谈呢?”
“国难财!”
柴世荣面对刘永铭极其朴拙,他说:“是!汉帝下朝以后,我便传闻你封了秦王,要修那舍利塔,因而便知你必来寺中问寻于枯木禅师,故而在此等候。不为别的,只为离开那些虚妄,做些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