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方才那一翻话是他早就筹办好的,惊骇的神采也是做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夏侯非承诺帮他这个忙。
“这事你说过了呀。当时朝廷那边还没有公布盐引代酬之事,盐引的价还很低呢。想来……魏老弟,你发财了吧!传闻现在盐引已涨到三两银子了!你这么焦急是愁银子没处所花么?”
但在长安原产地,一布丝绸的出厂批发价只不过是在二两摆布。
夏侯非运营着的青衿堂在长安城里早就闻名遐迩,他也算是长安城地头上的一个风云人物。
魏仲贤用手指敲着茶几案面说道:“朝廷那边已经买不到多少盐引了。现在想要获得盐引,就只能将粮食送到边关,从边关守将那边调换凭条,然后再到盐道衙门调换盐引!现在刚开春,夏收、秋收都没到,那里来的那么多粮食能够运!以是我以为盐引的代价上涨是必定的!”
魏仲贤那里有表情喝茶,他焦急着说:“茶商堆积于鸿春茶坊,盐商倒是堆积于绿绮阁!我想让夏侯兄去一趟绿绮阁!”
夏侯非笑道:“你还真够朋友!想让我如何帮你?来来来,喝口热茶渐渐说!”
“哪位?”
夏侯非装傻问道:“搞鬼?莫不是有人也在收盐引?用心举高盐引的代价?归正你也不亏,用盐引取了那一千引盐,把盐一卖,可也是大利呀!”
夏侯非苦着脸说道:“这青衿堂也不是我的!是那混世阎罗的,我也只是帮他看场子罢了。我没那么多钱收下你的盐引呀!且我也不是盐商,拿了盐引也取不了盐。”
魏仲贤此时才宽了宽解,笑道:“也是我运气好,那做商队的罗仁轨找了我,向我采办买丝绸,要运去西域卖。本来我坊厂里的丝绸已经卖空了,但他想要做久长买卖,与我定了整年的货!给的全额现银!”
魏仲贤急道:“李且呀!陇南李家的李且!他是我汉国第一大盐商,他一句话便能够让盐引的价上涨,也能够一句话让盐引的价降落!”
“放个风,把盐引价再抬一抬,那些盐商必定信觉得真。而后我收一贩二。将手上的盐引卖出一些。那些盐商固然有李且发话不能与我合作贩盐,但是买盐引他们还是会买的!”
“不是……你没明白!这是有人在搞鬼!”
“陇西李家家大业大,我堂叔已下放河道,他李裕还在户部呆着呢,我怕我熬不过他!以是……以是就得请夏侯兄帮手了。您如果不帮我,我可真就死定了!”
夏侯非移过来两只茶碗,用铜壶里的热水先浇了一遍。
夏侯非笑道:“便是罗仁轨那边付了些银子给你,你不如将那杨赝的钱先还一些吧?”
夏侯非眼神一溜,低了低头,魏仲贤好似看出了夏侯非的意义。
普通品格的丝绸零售价即便在洛阳、长安如许的原产地,也能卖到四两五到五两一匹。
“甚么呀!我不是盐商也取不了盐呀!”
魏仲贤说道:“抻着我!他晓得我买盐引的钱是借来的,要还利钱的。等着我吃不消的时候,用低价卖给他!到时候别说三两了,怕是连二两五都没有!”
“借的那四万两银子月息一分五,一个月六百两呢!一年就得七千二百两银子呢!”
这也不过是一个处所大商店一月的销量。
“因为盐引就这么多!汉国以内一个月满顶了也就出到两万引。我手上就有一万二了!他只要放出风声,只以三两收,那盐价就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