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方才言禅果,皆是戏言,枯木禅师之病颇重呀,也难怪要找薛神医了,传闻此人是太祖年间的太医,医术不凡呀。”
带路的那两名沙弥退到了门外,他们将房门悄悄关上,恐怕有别人打搅到二人说话。
枯木禅师笑道:“老衲本非大慈恩寺和尚,原是南人。游学拜佛至此,因一妇人指我曰,‘此我女之生父也’,我不争辨,收养婴儿,留在长安。前任方丈闻我法而来寻,言曰,此真禅僧也!后引我入寺。我正缺无处安设婴儿,便留于大慈恩寺,不料前任方丈圆寂今后,力排众议,命我接任,故令六爷有此疑也。”
刘永铭接着说:“现在他在长安城做成了不小的买卖,常思本王之恩,以是有所回报。本王的银子也几近都放在他那边帮着放贷,他也常带些小礼贡献我,像古琴如许的东西他也会亲身帮我修。”
两名看门的沙弥拿着哨棍便拦在了寺庙门口。
刘永铭是皇子,大慈恩寺是国度寺院。他之前也曾随天子刘塬一起来大慈恩寺上香。
枯木禅师又道:“听小女说六爷善琴?”
“哦!原是乌山先生弟子!有幸!老衲人有幸了!”
那两沙弥一听是皇子,两眼都有一些瞪直了。
宋宪并不作声,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杂役。
“六爷好走。”
刘永铭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桌边的琴盒边。
“闲来玩弄,算不得善琴,只是爱好罢了。”
“是,臣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