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轻声说道:“户部两位侍郎,一个李裕管着度支,也就是预算支出。一个魏文政管着金仓,也就是各种税收、纳粮等等的支出,此中也包含盐课。换句话说,盐援引印发行以及核算发行量也都是由户部来做的,但是盐道倒是工部在统领!增发盐引,盐道就得加班加点的干活,盐商取不出盐来是怪不到户部身上的,内心骂的都是工部的人!这还不算户部每天派人催着盐课,盯着有没有工部的官员有没有脱手脚呢!”
八皇子仿佛听懂了一些,但木纳的七皇子倒是一点也没听明白。
刘永铭正说着话,天子刘塬就像讲堂讲桌上的教员一样,看到上面的门生讲悄悄话,顿时就用峻厉的眼神盯了过来。
魏文政说:“皇上圣明,依臣之察,民之所困,乃处所乡绅诈之民财、贷之高利,乃至民困,与处所衙门何干?”
“只问你有没有?”
刘永铭放贷与五皇子放贷当然不是一回事。
“此政乃寅吃卯粮之愚数,臣感觉不当。”魏文政顿时回声道。
刘塬瞪了刘永钧一眼说道:“朝堂之上朕不想与你计算那些无聊之语,你且好自为之!”
魏文正口中的处所乡绅当然指的就是千年世家的陇西李家的。
刘永钧一下子气短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裕嘲笑道:“陇西县宫千树不就是恶吏么?陇西县奴民驭绅、贪败北政之事魏侍郎不知?其人正于大理寺受审呢!”
刘塬眼色瞟向刘永钧,问道:“五皇子!可有此事?”
刘永铭傻笑一声,应道:“谁不放呢。连曹相家也放一些。五哥放的最多!我这还算是少的了!”
“臣户部侍郎魏文政有本要奏。”
刘永钧道:“我、我何时问你借过银子!我是跟……”
而五皇子管着外务府与工部,有些事情应当要避嫌。
陆预从行列里走了出来。
陆预顿时说道:“那处所官府必然会让百姓一次就贷上数年!农户被分摊假贷,终必因债而售田!国库越不敷用也!国无赋税,士卒无所饷、无所赏,灾年之下民无所依,我大汉终自灭矣!”
只见李裕恭身说道:“臣不敢苟同。皇上重民,养民富之二十年,然月圆则亏,民丰则欲,处所衙门资银滥用,官吏亦多有贪挪,亏空之县不成计数。若朝廷行青苗之法,处所必分摊百姓,不足钱之富上农,负之债务。无存粮之贫下农,有力还贷。年久,富者失田,贫者流徒,大汉之社稷危矣!此唐之废法,何故行之?”
“甚么?”世人都吃了一惊,连五皇子本身也都有些错愕。
“臣再询!方才皇上未有明白之答!户部但是要复前古之青苗之法?”
天子刘塬一听,这又扯到了陇西县,一会儿太子党与大爷党又该吵起来了,那明天又甚么事情都不消办了。
刘塬问道:“五皇子!可有此事。”
“奏来。”
因为刘永铭是散闲王爷,在朝中没有派系,只要合法的买卖,天子都不会去干与。
刘塬说道:“六皇子!”
刘塬气道:“六皇子,不得混闹!”
固然李裕现在费事缠身,但他倒是一点也没有表示出惊骇来。
“那又如何样?”七皇子刘永锐小声得问。
刘永铭出来混闹是因为不能再让魏文政持续这个话题了。
七皇子刘永锐也猎奇得将头伸了过来偷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