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在做甚么？
思语也定定的看着纪云禾，那看似荏弱的面庞，此时眸光却显得冷硬：“我们没有退路。”她打马向前，走到纪云禾身前，两匹马的马头，都挨在了一起，“顺德公主说，若不将你交给她，便要将寒霜之毒，投入天下水源。”
“气甚么？”纪云禾在对峙的僵局中，还是一脸笑意，“主帅被擒，脸面被打，四方驭妖地阵前失了庄严，这不是早就必定的事吗？在数十年前，大国师制出寒霜，建立国师府，设四方驭妖地，困住驭妖一族……打当时起，便必定了本日的败局。”
她耳边再无任何喧闹，乃至连本身的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长意沉默半晌，还是是那句话：“我和你一起去。”
长意看着她，应道：“对，好久没有了。”
“不能打。”长意声色不大，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却非常果断。
万人雄师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流涌向两人。
纪云禾唇角动了动，终是压住心头情义，硬着心肠，笑道：“大尾巴鱼，你如何还那么天真呐，这么多年了，人类的誓词，你还敢当真啊？”
纪云禾笑着看他：“他们如果脱手将你抓了，如何办？”
“长意……”她悄悄的唤了一声。
“这或许也是我此生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