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不定主张要不要出去,正想着,白砚便一下子将柜门翻开。
含香只得道:"殿下。"她勉强暴露一抹笑。
越摸越感觉奇特,这阵法的阵型相称奇妙,并非出自庸手。可刻阵之人在灵气的节制方面甚为生涩,便似生搬硬套普通,又似孩童耍大枪,看似像样,实在不堪一击。
她赶紧往回跑,试着推开每一扇门。也算她运气好,推到第三扇门,那门便翻开了。她想也不想便冲了出来,恰好闻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等回过神,柜门已经关好,白砚斜靠在柜子前的躺椅上。即便如此,从门缝中还是能将全部房间看得清清楚楚。
她修行阵法时候擅浅,没法剖析七级阵法,可她又不是要破阵,不过是想出来罢了。手掌细心在石柱上抚摩,感受灵气的活动。
"他|娘|的,你去把碎玉牙叫来,老|子赶了三天的路,他竟敢连个影子都不见!"
一个粗旷的声音从门别传来。
一个巨型妖怪骂骂咧咧的哈腰走出去,五颜六色的头发乱糟糟的,与髯毛纠结在一起,全部脑袋便似个庞大的鸟窝。眉毛又浓又长,一双玄色的眼睛却甚是腐败。
这房间安插的温馨而豪华。
不到一会,门又翻开,一名仆人领着个妖怪出去。含香趴在柜门裂缝向外看,诧异的差点叫出来。
"既然来了,便好都雅看吧。"他淡淡道:"别发作声音。"
室内就满盈着浓浓香气,闻着似檀香,又似古刹中漂泊的气味,浓烈却不呛鼻,也是款好香。只是含香不爱这类造作的香味,便用袖子捂着鼻子,蹲在柜子里。
那仆人弯着腰出了门。
只听的"碰"的一声,一个奴婢滚进屋来,狠狠撞在墙上。
他的个子很高,又很胖,头顶几近碰到顶部的青御灯。他见白砚正在屋内,倒是有些吃惊,眼睛随即眯成两条新月,呵呵笑道:"狼小子,你倒是来得快。"
那门紧舒展着。
身后有开门声,含香见角落摆着个柜子,她赶紧钻进柜子里。
"娘|的!碎玉牙算个甚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自称大人!老|子血战秦岭的时候,他还在他老|娘的肚子里!"
白砚一身玄色劲装,结实笔挺的身材展露无疑。黑头皮靴闪闪发光,与他一头银发成光鲜对比,俊美的脸上带着冰冷煞气。他向室内扫了一圈,目光在含香所躲藏的柜子面前稍作停顿,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有那么一刹时,白砚的脸上暴露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