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那首诗是不是写春季的?”李公子摇着折扇,晃着二郎腿。
姬宛白对峙着身子,不知如何回应。
“云公子,你现在是不是到了瓶颈期?”桃红凝眉,担忧地看着姬宛白那一脸痛苦的样。
小二奉上酒菜,几位公子筹措着斟酒、布菜,不再提对诗一事,独占桃红丽容不展,脸露绝望之色。
“对,对,喝酒。”姬宛白忙不迭地大声接话道,向红衣男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姬宛白掸落肩头的一片花瓣,呆若木鸡。
姬宛白眨眨眼,“那我……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吗?”这事,她必然要问清楚,不然又跳出个甚么人来,她猝不及防,会吓死的。
姬宛白干干地笑着,“哦,是啊,是啊!只是俄然想到了,所谓这吟风弄月,今儿没风,不……不太合适吟诗,对不对?”她灵机一动,说道。
竹青直抽气,眸子瞪到脱眶,“蜜斯,这……些话你如何想得起来的,你都……没出阁,如何能够做出那些事呢,不谈肌肤之亲了,你连手都没被登徒子碰过。”
话音未落,一阵东风不知打哪吹来,吹落了聚贤楼前枝头瓣瓣雪色的杏花,随风吹进楼中。
热烈喧腾的大街,朱楼画栋,仿佛全静止了普通,覆盖在雪色风华中。
“她靠近蜜斯是别有诡计。”竹青冷哼了一声,口气很不屑。
“对呀,云兄,明天以甚么为题呢?”座中的李公子放下茶碗,附合道。
楼外的日光俄然一暗,方才还明艳照人的太阳,被俄然泛上来的几片云遮住,不一会,唏唏呖呖的细雨飘飘洒洒起来。
氛围象是凝固了。
“哎,这如何能够呢?我们几个虽名满东阳,但自知与云兄比拟,还是稍逊一筹。云兄别谦让了,出题吧,别让桃红女人绝望。”几位公子笑闹道。
姬宛白的脸不是红也不是青了,面无一点人色。
“对不起,对不起!”竹青慌乱地取出帕子,帮桃红轻拭着脸上的茶渍。
“这……你们作主就好。”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感到一座大山从空中缓缓压近,她快喘不过气来。
“哈哈!”劈面桌子的红衣男人一向侧耳听着这桌的说话,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双肩都在颤抖,笑到手中的茶水都泼了出来,一双黑眸晶亮如星斗地盯着姬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