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云映绿冒死地眨着眼,大口地呼吸着,小脸胀得通红。
虞右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写那封信的人必然是真正的知情者,那不是齐王找人在内里乱放风,真的事出有因。那……阿谁知情者在那里呢?
云映绿浅浅一笑,“捐躯可真大。好了,刘皇上现在能谈笑,能阐发事,那我就没甚么可担忧了。我该回府了。”
刘煊宸充耳不闻,见路就拐,见林就钻,他一向在走,路上碰到的寺人、宫女向他问安,他看也不看,神情阴冷得可骇,慑人的气势吓得寺人、宫女不由打了个暗斗,仓猝绕开他走的小径。
不想,不说,却袒护不了究竟。
这些事情,皇宫中履见不鲜,一些出身不高的妃嫔,某次被皇上临幸,刚巧怀上身孕,孩子生下后,会被一些有职位的妃嫔视为已出、亲身教诲,而本来的生母则不为人所知。
刘煊宸啼笑皆非地看着云映绿,她跑过来,是觉得他撞见了太后与虞右相倾诉心胸而羞恼吗?这还真是一个下台阶的好借口。
“刘皇上……你等等我。”云映绿追了上去,她想太后的情感已经稳定,应当不再需求她了。
虞右相掩上门,摇了点头,有些恍忽地说道:“没有,宫里的人大半在忙曼菱的丧事,那里有闲人窜门。怕是风把哪个角落的花盆吹落了。”
“谁说朕没事?”刘煊宸可不想松开她的手。
那是一个不能戳破的承担,只能好好地捂着、按着。
刘煊宸一怔,向来只要他庇护别人,做别人的大山。今儿,如何他成了荏弱的小草,她来庇护、欣喜他了?
林子外,一抹纤细的身影悄悄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不能问,刘煊宸瑟缩了下,不知真的,他预感到那是一个可骇的究竟,一旦得知,那将把万太后置于那边,宫里会有多少人被牵涉到,或许另有大臣,虞右相就是此中之一,说不定晋轩也知……朝中定然一团混乱,一向乘机待出的齐王刚好抓住这个机遇。
明天,他没有听到虞右相与太后的一番话,甚么都没听到。他还是当明天子刘煊宸,太后还是养他教他的生母。
偏厅中,刘煊宸面无神采地松开捂着云映绿嘴巴上的手,眼中刺出两道寒光,直直地跨出厅门,向御花圃房向急仓促地走去。
“去十里亭,看看你这两天闯的祸。”刘煊宸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