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交代过下人不准流露,但太夫人已推测,奎林迟早会晓得,面对孙子的质疑,太夫人不由冷哼,“春凌那丫头公然是管不住嘴的,你一返来,她就装不幸告状,你还说她纯真,我看是两面三刀才对!”
道罢奎林咬牙冷哼,拂袖而去,浑然不顾身后的祖母被他气到发颤,几乎站立不住,颤巍巍的指着他倔强的背影,横眉切齿,
大喘着气,太夫民气有不甘,“这个女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瑜真还说让等等看,不必等了,必须撤除,不然奎林只会被她迷得失了心智,不分是非,枉顾人伦,大逆不道!”
既然您这么不在乎我的设法,那好,我也不在这儿碍您的眼,我走便是,再不享你们富察家的光荣,也不必归您管束!“
我身为一家之主,为你的出息筹算,才不准她生孩子,一心为你假想,你竟然为一个轻贱丫头而以下犯上见怪于我!打个胎如何了?她死了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值得你在长辈跟前儿大喊小叫?再敢口出大言,我立即要了她的命!看她还如何作妖!“
那感受撕心裂肺,好似头一回那般疼痛,明知呼喊无用,他不会心疼,只顾一味讨取,春凌干脆紧抿着唇,冷静接受着。
“就是因为她服从你的要求不敢说,才变成大祸,我如果晓得她小产,定然不会欺负她,可她怕您,不敢说实话,导致我曲解她,跟她闹别扭,才会形成现在的局面!”
“约莫……旬日之前。”
忍着肝火,奎林又问,“多久的事?”
太夫人要顾大局,春凌只能认栽,“罢了,都已经畴昔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嘛!你莫要为此跟太夫人置气,她也是为你着想,态度分歧罢了!”
但是闹到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鸢儿也不敢吭声,只在一旁扶着太夫人,一再劝她莫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