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愤而抛弃手帕,“说甚么都无用,我意已决,休书……”话未说完,傅恒只觉头晕,面前仿佛有两个尔舒,身影摇摆,他这才发觉到不对劲儿,
“你……你又做了甚么!”
约莫三年前,年方十五的傅恒去打猎,偶然在一片林中撞见了正在水中沐浴的尔舒,瞧见了她光亮的后背!
“是么?”他明显是来跟她抛清干系的,如何就圆了房呢?傅恒尽力回想昨晚的事,却毫无印象,只记得他说要休了她,而她拿出一方手帕,提及情诗……
也起码证明,他有软肋!她抓住了他的把柄!尔舒不由抿唇嘲笑,
摔坏木雕,嫁祸小禾,操纵胸针,害小禾滑胎,再嫁祸给瑜真!”细数起来,傅恒只觉她已变得脸孔全非,如瑜真所言,他真的不能再包庇!
“九爷可还记得这帕子上的两句话,是你写给我的,我又将它绣于帕上,情话尚在,民气已变啊!妾身只觉心凉!”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的确令傅恒恶心之至,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这是你做好事的来由么?”想操纵他的负罪感,把他绕出来?她想得太简朴!既然她不甘心,那恰好,他就顺着她的话音说下去,
“现在再看这些有何用?你以为,我还会顾怀旧情?”
两人就这般了解了,一来二去的,互生情素,而这几句,的确是他曾经写与尔舒的,当时情真意切,筹算娶她为妻,却因皇上赐婚,而不得不委曲她,让她做了妾,
莫非是真的?他真的睡了她?难以置信的傅恒马上翻开被子,鲜明瞥见上面真的有一抹殷红!刺目惊心!
惶恐的尔舒再次表白态度,“妾身只爱你,只认你是我的丈夫,毫不会再醮!”
事到现在,她竟另有脸来问他起因?“因为你心肠暴虐,惹是生非!”
“可我不但是你名义上的妾,还是你的女人啊!你不能不要我!你若执意休了我,那我……我就他杀!”
眼看此招见效,尔舒只能使出杀手锏,“那我就去姐姐那儿,找她说理,我会奉告瑜真,九爷已与我圆房,却还要把我赶走,无情无义!”
“春和,看到手帕后,你回想畴前,忆起夸姣,旧情复燃,遂与尔舒恩爱缠绵,圆了房,得了她的身子,就要对她卖力啊!不该再休她……”
这……如何一回事!惊骇的傅恒马上推开了她!蓦地坐起家来!
行动太大,惊醒了尔舒,只见她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又羞怯低眸,“九爷……你醒了?”
这一句,胜利止住了他的脚步,得逞的尔舒总算松了一口气,固然入耳的,只是他绝情的威胁,“你胆敢去谋事儿尝尝!”
此时的他只穿戴内衫,尔舒香肩微露,颈间有红绳,仿佛只穿戴肚兜儿!
待认识复苏时,他只觉怀中非常柔嫩,傅恒含混睁眼,但见一女子正躺在他怀中,不是瑜真,竟是尔舒!
休书?他竟然要休了她!震惊的尔舒后退一步,惶恐失措,蓄了好久的泪,恰好能够让它滑落,“九爷!我但是你带进门的,你怎能休了我?”
“妾身还怕甚么呢?尝尝也无妨,只是不知,姐姐晓得此事,会做何感触?她应当不在乎的罢?毕竟是正室,当须漂亮!总不能拦着不准九爷睡其他女人罢?她若气度如此局促,太夫人第一个不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