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在耳边的声音到这里戛但是止。
夜荒最后选定神格后，也曾想过终究让他丧命的灭亡究竟会是甚么模样。
那早已不是忍耐便能处理的事情。
［您端坐在骸骨之上，］
而在这场面试中，修重新到尾都开着本身的称呼。如果风烛说的是谎话，他不会一声不吭地任着对方胡扯。
纵使他之前再如何禁止再如何忍耐，毕竟不过是飞蛾扑火病笃挣扎罢了。
因为风烛是他没法顺从的灭亡。
酒神终死于酒。
那日复一日躁动的恶欲，那骨肉里不竭翻滚的巴望，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感情刺激着他浸满了杀意的神经。
当时候奥狄斯便对风烛的身份模糊有了些猜想。
“Il mio uccellino（我的小小鸟）……”
因而那只本该扯破风烛身材的右手，终究掉过甚来刺穿了他本身的腹部。他悄悄扳断了左边最后一根肋骨融成戒指，既荒唐又狼狈地挑选了缴械投降。
――那是他没法顺从的灭亡。
在这股铺天盖地的狂暴杀气下, 几欲堵塞的奥狄斯也愈发必定了本身刚才的猜想。
他当然猎奇灭亡是甚么模样，但他从不想就这么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手上。
［蓦地回望，］
［自当时起，我便晓得，］
第一宇宙的神明全都强得无可救药，哪怕是心脏被刺穿都能苟延残喘地活下来，乃至于其他宇宙的家伙们下认识地以为他们没有缺点。
与其说这是甚么高高在上的神格，不如说这是他们为本身挑选的私家墓碑。
――那是风烛的册封礼。
直到那一天，直到风烛念出了那一句――［我曾想过灭亡。］
“够了。”
“Non puoi scappare（你终将无处可逃）……”
好久好久，他对着直播间下方的语音输入框，沙哑着嗓音用神语缓缓说道：
是了。
念此，夜荒放下了搭在眼睛上的手。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奥狄斯身上, 而在于奥狄斯身前投射出的假造直播屏幕。
过了一秒，亦或是几秒，夜荒嘲弄般地低笑了一声。
那首歌颂诗仍然好像宿命普通在他耳边回荡起来。
他以一种似安静似压抑的神采谛视着屏幕中仍在受封的风烛。
毕竟全部中域……不, 应当说是全部宇宙, 能让死神一再例外的向来都只要一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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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过灭亡，］
他们抽泣，他们惨叫，他们极力哀嚎。但他们从无一人能与他所猜疑的灭亡划上等号。
“今后愿以我之信奉，”
他阖上双眼倚着那冰冷至极的神座，和影象里的风烛一起念出了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话：
那就是诸神口中的“告死鸟”。
疯神则死于猖獗。
“我在此发誓，”
夜荒没去理睬脚边的智能设备。
只见屏幕上阿谁册封典礼的主持者正在说着甚么，那些大段大段的废话夜荒一个字也没听出来。独一刻在他脑海里的，只要风烛单膝跪地，向着东王念出的那段骑士誓词。
［我仿佛瞥见，］
［超出那燎原火光，］
［多么诱人的模样……］
因为现在已经回放到风烛向东王宣誓的景象了。
发觉到这个奥妙后, 奥狄斯乃至有点破罐破摔了。因为他底子不感觉本身还能活下去, 他现在满脑筋只想着夜荒能给他个痛快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