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时差来算,我记得中域现在是早上九点半?”
毕竟很少有人会防备一个被酒色冲昏脑筋的家伙。
吐槽归吐槽,它到底还是没有再出声打搅风烛的进食。因为它晓得这是风烛特有的减压体例。
东域和中域的时差是二十三小时。他这边刚好是十点三非常,以是酒神那边应当已经是早上了才对。这么简朴的小学数学,他还不至于算错吧?
酒神重泉看着随心所欲,实则反而是第一宇宙最难捉摸的人。
传闻酒神在醉生梦死纵情声色的时候,老是无所顾忌地将本身的身材强度压抑到浅显人类的程度,并以此来体味着凡人之间的浪漫。
“对神明来讲,没有黑夜,也没有白日。”
[你那些根本称呼带来的身材本质,就是用来给你暴饮暴食的吗?]
[想到体例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摆布,桌上的统统甜点终究消逝得干清干净。
就他那种喝酒之前能从酒杯纹路抉剔到假造空间温度湿度的家伙,别说他不顾伤害强行抬高本身的身材强度了,他究竟有没有过恋人都是个值得商讨的题目。
显而易见的,这个烦复的备注绝非号码所属者的真名。
风烛抬手遮住眼就这么躺倒在了沙发上,过了好久才重新坐起了身。
他这类挣扎求生之人不管如何也仿照不出酒神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慢,他这类巴望活命的家伙也没体例仿照酒神从骨子里渗入而出的轻视与冷酷。
投影里的男人正拎着瓶酒半醉半醒地靠在墙壁上,他满身高低只是随便披了件薄弱的衣袍,乃至连衣袍的系带都没如何系好,全部一副醉生梦死的颓废模样。
这统统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酒神过于傲慢,傲慢到难以描述没法言喻的境地罢了。
因为酒神也存在着那些刀尖舔血者共有的恶癖――他讨厌和人肢体打仗。
【第一宇宙都是疯子。】
至于此时他那浸着薄汗的暗红短发、精干的蜜色躯体上非常隐晦的含混陈迹,都不自发地披发着一种原始而野性的荷尔蒙,使得他看上去愈发不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反而更像是第十宇宙那群功德之徒对他的评价那样。
红蛇见多了风烛吃正餐时那种慢条斯理的模样,以是每次风烛对着甜点大吃特吃时,它都有种不忍直视的感受。
早在瞥见风烛现在的神采时,红蛇就猜到风烛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打算。而风烛倚着沙发沉默地点开通信录的行动也算是默许了它的猜想。
酒神重泉能和死神、疯神同为三主神,光听名头就该晓得他不成能是甚么良善之辈。
“但是风烛,你忘了一件事。”
就在红蛇觉得他想出了甚么破局的体例时,风烛却在它无语的视野下从空间装配里拿出了大堆大堆的甜食。
而他身上明目张胆的吻痕在那群用尽手腕都没法伤到他半分的仇敌眼里,的确就像是多少宇宙中最为深切也最为辛辣的讽刺。
悠长到近乎腐朽的寿命、于厮杀中出世的彭湃力量,早已让这些家伙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骨骼都被猖獗感化得一干二净。
诚恳说,风烛一向都很顾忌酒神。
固然他粉饰得很好,但风烛递酒给他时他小臂上反射性绷紧的肌肉却没体例扯谎。
说真的,之前这些甜品它十足属于看过却不晓得名字的阶段。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