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共8册） > 第179章 火线追赃(9)
“逸风，你们在羊头崖乡抓到的几个偷牛贼也有疑点。”解冰看冷场了，俄然说道。
时候很贵重，多待一天都是华侈，特别是异地用警，最缺的是经费，最怕的就是民气浮动。持续两周毫无停顿，余罪又迟迟没有露面，解冰不得不咬牙向队里叨教收队了，不过不测的是，邵万戈并没有承诺，却给他传了一份案情通报。
郑忠亮在咬着嘴唇奸笑着，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线了。他是用心的，倒腾上几天牛下水还能吃下去，那才叫见鬼呢……
“不成能不烦。”董韶军翻着肠子，又剥了一个标本，随口道，“不过甚么事都有它的代价，总得有人去做吧。我当初在长安市碰到了我的教员，他是一名没有任何学历，却被部里授予技术类警督衔的前辈。他奉告我，天下没有能坦白住的本相，就看你想不想去发掘它了。”
“短长，我现在发明啊，最变态的不是形形色色的罪犯，而是我们差人。”余罪道，他现在有切身材味，为了找到本相，偶然候憋着一股劲，像得逼迫症一样，甚么事都敢干。包含每天从牛下水里扒拉证据。
周文涓笑了，这个奥妙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晓得，乃至看出这个疑点来的人也未几，除了马秋林和邵万戈，解冰是第三人。不过他问错人了，李逸风一听傻眼了，挠挠脑袋，抓抓腮边，又摸摸下巴。郑忠亮忍不住了，推了他一把催着：“问你呢？说话呀。”
“记上账，后天来了一起算。”余罪道，收起了钱，上车了。老板几次点头，内心早乐着花了，这下水进得可比到屠宰场还便宜，他估计是人家趁年节私宰的。
“不晓得啊，他收够一车，就去卖去了。”李逸风道，此话一出，脚面动了动，一看是郑忠亮在悄悄踢他，他见机地顿时噤声了。
“那当然。”郑忠亮对劲了，掰着指头数着，“牛头宴只是一种，别说牛头宴了，就牛下水，出了翼城你都吃不到这类甘旨，生扒牛心、爆炒牛肝、鸡汗牛百味、九转牛大肠……光下水就要有十几味。”
“我说，你不烦呀？”余罪小声问。看董韶军又拣一个，实在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此时一天就差未几畴昔了，傍晚时分，余罪拉着满载的车辆朝着市外开去。行驶了二十余千米，在桥上派出所的门口停下了，下车后喊着人，派出所后院就屁颠屁颠跑出来一名，开着大门，把车往内里领。是董韶军，在这儿也待了很多时候了，处所是邵万戈指定的，出于保密需求，设在离翼都会另有二十多千米的乡派出所。
说着把环境一讲，余罪一想也是，太怠慢二队来的几位了，这个窥伺也快到发表的时候，不过还得看董韶军这里的停顿。他迟疑了一下，郑忠亮也插出去了，直邀着余罪：“余儿，要不如许，我定一桌牛头宴，请请省里来的同道，大过年的，都不轻易。”
“前天来了趟，再没见着。”李逸风道，所长向来不如何守时敬业，他已经风俗了。
“阿谁，呆头和小拴给所长派屠宰场帮工去了，他嘛，阿谁……”李逸风眼睛闪动着，这神采申明必定知情，瞒不过这些每天和怀疑人打交道的刑警。他也看出来了，瞒不住了，因而一撇嘴道：“他在收牛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