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毛驴摇点头,说道:“不大对,不大对,这近千人宿营,就算是全睡了,但又如何能够连半点儿鼻鼾梦话之声都无呢......”
“除了些主将在僧舍当中歇息外,其他的都在后园安营,现在皆以熟睡。”
顺毛驴大喜,举手用力的挥了挥,紧接着,他身后山坡上,六百多名早就趴得好不耐烦的山贼纷繁从草丛中直起腰来,一队队,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在寺门内的小块空位上集结待命。人虽多,却未有半点儿混乱,也没收回甚么太大的噪音,由此可见,顺毛驴把这些山贼调教的还是不错的。
幽狼心神一紧,却还是淡淡地不掺杂任何感情的答复道:“都睡了,天然就静了。”
顺毛驴扭头,狠狠地瞪了这小头子一眼,阴恻恻地说道:“你这是在号令老子么?”
众贼想到此处,心神皆是一凛,暗想道:糟了,莫非这是个圈套不成!
顺毛驴想到此处,不再纠结此事,轻声命令道:“诸位弟兄,今后到底是吃肉还是吃风,就端赖今晚了,那伙儿贼配军现在都在后园安息,我们这便摸畴昔劏了他们,不过大伙儿牢记要手脚轻着点儿,也莫慌乱,可别还没到地头儿就让人家起了警悟,无端端地生出很多费事。哼哼,等下谁如果出了状况,可莫怪老子翻脸无情!走!”
圆通方丈很怕,怕到浑身颤抖,怕到腿脚麻痹,说真的,若不是现在他已经是爬姿可的话,那他恐怕早就出溜到地上去了。
众小头子一听,均是一愣,心说大当家的这番话仿佛也很有事理啊!要说这座座营帐内里都是人,你俩那么大声的说话,还要把夜香倒在人家的地盘上,莫非营帐里的人都不出来管管么?而就算营帐内里的人个个都睡死了,但是这俩贼配军并不晓得啊,你说他俩如何就敢旁若无人的使坏呢?就是咱哥们儿想偷鸡摸狗的时候,那不也得轻手重脚的来么!
顺毛驴闻言大喜,说道:“好!甚好,我们这就兵分二路,一起去宰了那些主将,一起去袭营好了!”
小头子听大当家的语气不善,吓了一跳,从速摆手否定,狼狈不已,不过顺毛驴现在仿佛也没表情跟他计算,而只是望着后园中一座座营帐,喃喃自语道:“不对,我看这两个贼配军有些古怪,他俩的声音那么大,莫非帐中人都睡死了么?再说了,他俩就那样尿在人家的营帐上,就不怕人家冲出来抓他个现形么?”
顺毛驴顺着小头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两名贼配军,自一座营帐前面转出来,此中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个恭桶,并边走边骂骂咧咧地嘟囔道:“一伙儿直娘贼,才多喝了几口马尿,就愣是把这么大的恭桶都给尿满了,害的老子一肚子的存货都没处所放……唔,咱家大人也真是的,非要玩甚么爱民如子,不让我们欺负和尚也就算了,可竟连屎尿放哪儿都要管着……”
顺毛驴老脸一红,暗骂一声见鬼,又扭头看了看幽狼,只见对方独一露在内里的两只眼睛,清楚闪动着一丝戏谑之色。
事出变态!
“嘿嘿,你这话没错,咱家大人砍人脑袋就跟砍瓜切菜似的,你说说,这哪个佛祖敢受他的供奉啊,实在我看咱家大人也就是心血来潮,图个新奇好玩罢了!”
“呵呵呵,那是,只不幸我们这些小卒子,累死累活的还得憋着到处找处所放水……停!停!别走了……我看着处所就不错,把桶倒这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