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闻言,猜疑地望了望禅房的窗户,只见内里还未黑透,这大半夜的一说,还真是不知从何提及。
“但是现在伏击之所已被其刚巧避过,虽不说这是不是天意使然,但今后去已无合适的伏击之所,吾等若不退去,又能如何?”不吠犬很有些焦急地反问到。
………………………………………….
“大当家的,那伙儿贼配军俄然改道儿,住进了普福禅院!”一名喽啰半跪在顺毛驴面前孔殷的禀报到。
卓飞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小沙弥那肥嘟嘟的小面庞,只感觉软乎乎的手感非常不差。
卓飞哈哈一笑,全然不顾小沙弥果断抗议的眼神儿,一边笑言着,一边又伸手去摸了摸小瘦子的圆脑袋。
“但是……但是……”小沙弥在门外非常忧?。
卓飞向来最恨被人搅梦,闻言非常不爽,哼哼道:“啥叫个这么快!早睡夙起家体好,你不晓得啊!”
“施主莫要欺人太过!”被人当作玩具的感受很不好,小沙弥双眼喷火,看模样怕是恨不得扑过来咬死卓飞。
小喽啰一身盗汗,仓猝爬起来,跪在顺毛驴的面前,一边叩首,一边冒死否定道:“大当家的,小的们真的只是远远的藏在山头上张望,绝没暴露行迹啊!再说了,那伙贼配军,看着踏实,小的们哪有胆量靠畴昔啊……”
顺毛驴越说越感慨,又想起了死去的兄弟,一时黯然,不吠犬闻言,也被勾起了苦衷,叹了口气,又挥手号令四周的小喽啰退开以后,这才说道:“小弟自认向来都不是个怕死之人,只是此次小弟却真的有些怕了啊!”
“唉,大哥,小弟看这支贼配军,军容划一,甲械精美,行走安营皆有章法可循,且各个彪悍非常,如何看都不是好相与的。我们人数虽与其相称,但是若论武勇,怕是还差得远呢,至于分化、内应之计更是于其无用,而此三者一去,吾等又当以何为胜?”
“大哥,昔日我们攻山拔寨,一靠武勇,二靠分化,三靠内应,如此方能所向无敌,不知小弟所言对否?”不吠犬问道。
顺毛驴说得豪气,引得身边的小喽啰一阵喝彩,非常为大当家敢砸佛像而感到奋发,在他们看来,既然敢砸佛像,那就申明我们大当家的不怕神佛,根基上算是和神佛平起平坐了。
卓飞洗漱结束,换上干衣,坐在禅房中美美地食用了一顿小沙弥送来的斋饭,还别说,这寺中厨子僧经心炮制的素鱼和素肠还真是滋味无穷,几可乱真,看来圆通胖方丈倒是没说大话,卓飞吃过以后,大喊过瘾,直恨不能将这厨子僧给挖了墙角儿去。
不吠犬点了点头,也恨恨地说道:“这伙儿贼配军倒是命好的很,莫非真有佛祖保佑他们不成!”
吱嘎,禅房门被推开了一道小缝儿,紧接着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探了出去,卓飞一看,公然是个七八岁大小的小沙弥。
就在卓飞刚远远地瞥见周公,正筹办迎上去之时,俄然传来一阵不调和的拍门声。
顺毛驴实在骂过以后,便有些悔怨,闻言后更是惭愧,因而平下气来,说道:“咳咳,大哥就是这暴脾气,一时讲错,二弟勿怪!嘿嘿,二弟每战皆是悍不畏死,冲杀在前,提及来,大哥我还欠了你两次拯救之恩呢……唉,昔日兄弟,现在却只剩下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