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侯爷见卓飞再三推委,不由得表情不快,把眼睛一瞪,怒道:“崇高个屁!老夫本是家中的庶出子,老母又早死,乃至于老夫自幼便受尽了族人的欺辱,是以,老夫在十六岁时便决然当兵,兵戈经常常冲杀在前,毫不吝命,数次命悬一线尔!幸亏阎王爷不肯收我,次次都把老夫赶了返来。十年以后,老夫终究积功升至副将,后蒙朝中朱紫赏识,一起提携,方有本日之职位,又何来崇高之说?”
恍筹交叉,一杯又一杯,卓飞一边喝着自酿的美酒,一边吃得是满嘴流油,偶尔对付老马猴两句,倒是常常皆搔到对方的痒处,直令马大侯爷老怀大慰。
王管家见状,暗自称奇,对王挫的品德也有了新的熟谙,而就在现在,更让他无语的事情产生了。只见那王挫先掂了掂手里的两个大元宝,然后顺手将它们揣入怀中,接着在提起他那两把镔铁手斧比划了几下以后,又嘟囔着说道:“这元宝带在身上甚是碍事,还是商票来的便当些。”
老马猴越说越感慨,也不待卓飞接话,便又说道:“依老夫看,卓公子眼下不过与老夫当年参军的年纪相仿,倒是远见高见,满腹才调……唔,对了,老夫不是还许了你一个五品的官位么?如果真比起来,那老夫当年可比公子差得远了,而以公子之大才,假以光阴则必是宰辅之选,嗯,当时倒成了老夫在攀附了!哈哈哈!”
“呸呸呸!”见过厚脸皮的,还真没见过比这个老东西脸皮更厚的,卓飞被噎得半死,只能一个劲儿地吐口水。
但是还没等菜肴上桌,就见马大侯爷从家仆的手中接过一个精美地酒壶,笑着对卓飞说道:“卓公子,这壶酒但是老夫收藏了二十年的极品佳酿啊!若不是公子的才学品性实在是令老夫佩服,那老夫绝对是舍不得与人共享此酒的……哈哈哈,来来,老夫亲身为公子满上,以感激本日卓公子的不吝见教。”
卓飞酒喷,又大咳不止,竟是被老马猴的在理要求给吓得呛到了。
被人高度评价,令卓飞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可他还是假装惶恐地说道:“侯爷谬赞,小子实在是当不起的。至于甚么宰辅之才,小子更是千万不敢想的!唉,侯爷的美意,直令小子打动莫名,但这结义之事,还望侯爷明鉴……”
呃,貌似你这只老猴子说的也有些事理,只可惜本公子不是甚么宰辅之才,而是条还未腾空的真龙啊!嘿嘿,故乡伙,算你有目光,你现在貌似亏损,但恐怕还真得是在攀附于我啊…….
王管家一边暗自警告本身,一边偶然中扫到了王挫和四个亲兵,俄然想起一事,便告罪一声,出了宴客堂仓促而去。
话说卓飞总算是比及了侯府开饭,顿时长松了一口气,抖擞精力,只等着见地一下侯府的山珍海味。
马大侯爷见卓飞呆呆地望着酒杯,不言不语,顿时大笑道:“哈哈,老夫没骗你吧!此酒毫不凡品也……话说二十年前,老夫也是机遇偶合之下,偶得此酒……”
马大侯爷听到卓飞嘉奖,更是喜上眉梢,又镇静地问道:“那是,那是,老夫看卓公子也是酒林同道,却不知对此酒有何评价?”
王挫掂着两把斧头,杀气腾腾地站在厅门处的台阶之上,方才内里产生的一幕幕他全都看的清楚,当他闻声卓飞痛骂侯爷的时候,他乃至都已经做好了杀出一条血路,护着恩师离开险境的心机筹办,不过还好,这会儿已经雨过晴和了,这也让王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