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爷想了想,又不动声色的说道:“虽是如此,然吾等女家,却不好开口迟延,却不知知州有何奇策。”
一语落地,韩老太爷的小花厅中一片沉寂,三人望着较着暴怒的卓飞,瞠目结舌。
马至公爷眼睛一眯,言道:“即便如此,那最多也只能将婚事延期罢了,治本不治本,又于事何补?”
三人闻言,又惊又奇,搞不懂为何正讲着如何迟延婚期时,卓飞却俄然建议了不复江南不婚的毒誓,这跑题了吧?
确切是个题目,可这题目在我们无耻的卓大知州面前就全都不是题目了,只见卓飞再拍饭台,正色道:“国难未止,何故为家,大丈夫重责在肩,又岂可嬉于后代私交哉!不瞒诸位说,本官鄙人,略得薄命,是以多有媒人登门说合,然吾愿以身作则,就此赌咒逐虏,一日江南之地不复,吾则杜口不谈嫁娶之事,如有违,身百裂!”
毒,实在是毒!
“这......”韩林甫无言以对。
“这...”三人尽皆沉默。因为卓飞这个来由固然有些牵强,但也不是完整没有事理的,毕竟国势动乱,身为臣子者,本该先忧心国事,这婚嫁确是有些不应时宜的。
卓飞当时得知这一说时,还很惊奇,感觉当代妇女真是没职位,难怪会有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一说,这女儿一出嫁,还真就和娘家干系不大了啊!
卓飞仍然暴怒,可却又说不出个以是,他总不能说你家孙女不准嫁别人只能嫁给我之类的恶霸才会说的话,并且就算说了,怕是也不成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毕竟韩家也是一方大户,不是草民啊!
卓飞越说越来劲,而韩林甫细思之下也是心不足悸,而韩老太爷见状,则是眉头一皱,淡淡言道:“卓小哥所言虽是有理,但史家子毕竟已接受过经验了,自那今后,这脾气已有所收敛,想来有了家室以后,便该逐步慎重下来吧。”
韩老太爷悄悄地瞄了一眼儿子韩林甫,却不语,而韩林甫闻言,好不难堪,面色微红,说道:“史家子毕竟幼年,虽说确是有些鲁莽,但也无伤风雅吧。何况他和珂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就互有倾慕之意,若能结成连理,想来今后定会恩爱......”
“咳咳,韩老太爷,小子觉得,那史家籽实非贵孙女之良配,是以......是以小子果断反对。”
韩林甫感遭到三人的目光,晓得本身成了核心,很有些难堪,因为当初恰是他一力要促进和史家的婚事的,迩来已很有悔意,再听卓飞这么一阐发,再加上连执掌一起权益的马公爷也委宛地劝言,这...唉,看来本身还是嫩了点儿,这相人之术当真是不及父尊多矣。
不可,本天机就是胡搅蛮缠,撒泼耍横,那也定要将这桩婚事给他搅黄了!
卓飞失势,又追着问道:“韩伯父,若未有婚约之时,那史家子鲁莽浮滑倒还无碍,总之因果报应都是他本身受着,但是既有婚约在身,又是心仪良配,那为何行事之时便不能多层顾虑,就算非要出头,那也应当给本身预留后路啊!唉,不知您老有没有想过,当日若小子和老太爷皆不在场的话,那贵令媛恐怕不是沦为罪囚之妻受世人唾骂,便是未及过门便已成了孀妇......啧啧。这类人间惨事,小子真是想想都感觉后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