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稍稍退后少量,再说躲在隔间正偷听着这边动静儿的赵清凝主仆三人。
弦雨歪头想了想,感觉确是如此,因而不再言语,而这时又听到卓飞说甚么本身睡着觉也能治国破敌,这话令小丫头好生地不平气,忍不住又嘀咕到:“我一睡着了,就万事不知,他又如何能又睡又做事,莫非梦话之语也能批示前军万马兵戈么?哼,我看天底下就这姓卓的最会胡说八道了!”
紫烟点了点头,也满眼冒着细姨星地拥戴道:“庸人只知推委嫁祸,唯有强者方知肩责自省也。有本日此言,卓公籽实无愧于大贤之名也。”
王公公闻言,大讶,禁不住诘问道:“靡靡之音倒是好解,然,却不知何为亡国之曲哉?”
赵清凝眉头轻蹙,低声嗔道:“嘘,小声些,莫闹了,莫闹了,我们也该出来了......”
王公公闻言,也来了兴趣,又言道:“蜜斯所言虽是在理,然吾等内宦,不管善恶,总不免为世人鄙夷,即便自重,怕亦难改别人之心也。”
卓飞越说越来劲儿,差点儿一脱口就把李自成兼并陈圆圆,乃至于大汉奸吴三桂冲冠一怒,直接就拿这当借口来开关卖国的千古笑话给说了出来,不过幸亏他觉悟的还算够快,不然真不知该如何圆话了。
“好一个成败在己,笑骂由人,这话说的真好,自古至今,大家都说红颜祸水,也唯有他才会为我们鸣报不平啊。”赵清凝美目含泪,非常为爱郎的言语所打动。
“好!说的好!蜜斯公然萧洒不凡,想老朽空活数十载,竟还不如蜜斯看的透辟,真是忸捏,忸捏啊!”王公公非常有些感慨。
可王公公见状后,倒是眉头一皱,正想言语,可见卓飞自酌自饮了一杯,俄然长舒一口气,又非常傲然地说道:“王公公,小子觉得,这酒色误国误己之说实乃无能之辈的避责遁词也。幽王腐堕而亡,怎怪不笑之罪?夫差自用全越,岂是浣纱可惑?帝辛逆施周朝,有苏之女罪首;玄宗无能平乱,杀妃以停战怒;李闯......呃,算了,总之自古而来,修史者皆男儿,多有成见乖张,总喜以女祸言事,此行实令小子不齿,羞与之为伍也。哼,想吾辈男儿顶天登时,须敢作敢当,成败在己,笑骂由人,又何必泼污于妇人哉!”
王公公闻言,神采很不天然,固然他承认卓飞的话很有些事理,但是这话在现在讲出来,那明显是一点儿都没把本身的忠告听出来嘛。
赵清凝不答,挥指拨动琴弦,并伴着琴音,吟唱道:“我生之初尚有为,我生以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兵戈日寻兮门路危,民卒逃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乱世当中,尽是志堕心死之辈,高朋身残罢了,何必自轻?”赵清凝安静的说道,涓滴没有因对方自称身残而表示出半点儿怜悯、可惜、怜悯之类的情感,仅此一点,就已大异于凡人也。
王公公捻须浅笑,感觉劈面的女子气度、辞吐,皆是不凡,实不似一风尘女子,卓飞这小子在这一点上倒是没有吹牛。
紫烟闻言,嘻嘻一笑,打趣道:“卓公子是多么人物,天然有其过人之处,那里像你这小丫头,整天睡的都跟头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就连做了幅山川画也不自知......哎呀,你挠我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