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捻须,想了想,不答反问道:“老朽不通乐律,却不知蜜斯擅奏何曲?”
卓飞闻言,咧嘴大笑,仿佛掩不住对劲地说道:“王公公贤明,不是小子自夸,实在小子自认腹有治世策,胸藏百万兵,只要与我机遇,那便一无所惧,莫说是贪酒小醉,想来就是在睡梦当中亦能经国破敌也!”
可王公公见状后,倒是眉头一皱,正想言语,可见卓飞自酌自饮了一杯,俄然长舒一口气,又非常傲然地说道:“王公公,小子觉得,这酒色误国误己之说实乃无能之辈的避责遁词也。幽王腐堕而亡,怎怪不笑之罪?夫差自用全越,岂是浣纱可惑?帝辛逆施周朝,有苏之女罪首;玄宗无能平乱,杀妃以停战怒;李闯......呃,算了,总之自古而来,修史者皆男儿,多有成见乖张,总喜以女祸言事,此行实令小子不齿,羞与之为伍也。哼,想吾辈男儿顶天登时,须敢作敢当,成败在己,笑骂由人,又何必泼污于妇人哉!”
铮铮铮......
“张益德醉梦丢颅首,李太白斗酒诗百篇,前者失于寡恩,后者得于兴至,此乃人之异,而非酒之罪也。再者,推罪与女子本已好笑,若再推罪于酒这类死物,那岂不是更加地好笑么!哈哈哈哈......”卓飞长笑一阵儿,见王公公一脸的不快,忙假装觉悟过来,拱手言道:“公公切勿着恼,小子并非不知好歹,而只是忍不住感慨一番罢了,实在公公所言甚是,小子也觉得领兵出征时是毫不该贪色贪酒的。”
弦雨歪头想了想,感觉确是如此,因而不再言语,而这时又听到卓飞说甚么本身睡着觉也能治国破敌,这话令小丫头好生地不平气,忍不住又嘀咕到:“我一睡着了,就万事不知,他又如何能又睡又做事,莫非梦话之语也能批示前军万马兵戈么?哼,我看天底下就这姓卓的最会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