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卓飞的背影早已经消逝不见,这俩人总算是规复了普通,因而各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相视一眼,王管家起首说道:“知州大人稍待,我先出来看看侯爷气消了没有。”
张知州一愣,反问道:“下官见侯爷府外不是正有苦主哭诉,请侯爷做主么?为何不……”
张知州起家,抹着冲动地泪水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官家是否答允,侯爷对张某的这番恩德,此生毫不敢相忘。”
张知州听到对方语气不善,顿时被吓得浑身发软,只能连声拥戴道:“是,是!”
张知州擦了擦盗汗,只好再次万般不甘心肠坐回椅上,只听马大侯爷又接着说道:“本日之事,张大人觉得老夫该如何措置是好?”
咦,听这语气,这老丘八该不是想和本官算算陈帐吧!哎呀呀,真是不利,你说本官明天如何就撞见这一出儿了呢!早晓得我就抱病不来了嘛!
张知州不知对方何意,但还是赶紧说道:“侯爷老当益壮,老成慎重,由侯爷来执掌广南东路军政,那实在是万民之大幸也,又何来老迈一说,侯爷过谦了,过谦了。”
张知州整了整官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表情,这才举头迈步走入了侯府的议事大厅。
谁知话音未落,马大侯爷倒是厉声喝到:“张大人的意义是说马某当真是过谦了么!”
马大侯爷瞪眼了对方半响,忽地长出一口气,安静了下来,说道:“哎,老夫确是不擅政务,想现在使司衙门初建,诸事颇多。而战事危急,老夫还要抓紧整武备战,以是嘛…….不瞒张大人说,老夫筹算上书官家,恳请官家任命张大报酬广南东路经略安抚使司副使,帮手老夫措置政事,却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好,好,好!”马大侯爷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又表示张知州坐下,沉吟了一阵,俄然感喟道:“老夫也不再瞒你了,实在这副使一职,老夫本是想要留给我那位贤弟的,而你克日来想必也都看到了,我那贤弟覆手之间便筹到了无数银子,充足整军之用,此等才调,实无人可比,只可惜……唉!”
“遵令,下官定尽快呈上!”
马大侯爷瞅了瞅好不严峻的张知州,淡淡地问道:“张大人,本日的景象你都看到了吧?”
张知州听马大侯爷这么一说,顿时放下苦衷,喜上眉梢,抱拳道:“侯爷贤明,卓公子万般皆好,就是另有些少年心性,若能于宦海之上再多加磨砺几日,则必成大器!而侯爷对卓公子用心良苦,实令下官羡慕莫名啊!”
张知州吓得浑身颤栗,实在是没勇气再安坐椅上,因而,也顾不得地上的一片狼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不住地大呼到:“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
马大侯爷大喜,哈哈大笑道:“哈哈,如此说来,张大人手中应是握有令人佩服的罪证了!甚好,如此一来,孙家父子必死无疑,哼哼,天怒人怨,想必那小猴崽子也无话可说了吧!”
马大侯爷微哼一声,不置可否,又接着说道:“你严峻个甚么,坐!”
张知州被这话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抱拳施礼,孔殷地说道:“不敢,不敢,下官偶然窥测侯爷的私事,侯爷放心,下官不是多舌之人,本日之事决不会由下官之口别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