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贫僧该不是这就要去见如来佛祖了吧!
胖方丈怔了怔,旋即有些愤怒,说道:“贫僧尚于襁褓当中,便被人放在此寺门前,幸亏蒙寺中长老收留,不然贫僧早裹了豺狼之腹也,不知施主何出此言。”
“呔!你这和尚罗里吧嗦的废话真多,尔等清不贫寒又关吾等鸟事,但是把吾等当打家劫舍的能人了么!哇呀呀,竟敢视老子为贼,真是欺人太过,看老子本日不把你脑袋给拧下来…...”王挫暴跳如雷,一把揪住胖方丈的法衣领口,怒喝到。
卓飞见这胖和尚被吓得不轻,心中也感觉颇好笑,在他的印象中,这削发人不都应当是看淡存亡名利的么?既然连死都不怕了,为何又会吓成这般模样儿?看来这胖和尚的修行还不敷啊!不过为了安宁这胖和尚的情感,卓飞又驯良可亲的问道:“敢问大师法号?但是此寺主持么?”
圆通方丈悔怨不已,忙向驯良的少年大人望去,却见少年大人倒是沉吟不语,仿佛也不痛快。
卓飞暗自感慨一声,又哈哈一笑,言道:“方丈勿恼,吾只是想不明白大师为何敢断言贵寺的素鱼素肠能够以假乱真罢了,莫非大师…....”
诸亲卫队长纷繁恐吓拥戴,王挫更是再次窜出来挥动着他那两把大斧,直说要拆了这座小庙。
主持方丈被短促的打门声拍得是心惊肉跳,一边不竭地向九天神佛祷告,一边颤巍巍地向寺门走去,而独一能让他鼓起勇气的便是禅院大门到现在还没被内里的雄师砸开,从这一点看,倒不似是来掳掠的……
王挫唯恐天下稳定,而吴天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心说恩师真是博学,一语中的,你看连这精研佛法多年的大师都辩他白叟家不过,啧啧,我吴天如果能学到恩师的一本钱领,那就满足了啊!
王挫见徒弟不悦,因而耷拉下脑袋,撇了撇嘴说道:“徒弟,我看这些秃驴好不懂事,不恐吓他们一下恐怕是不会听话的!”
语音落地,胖和尚眼睛一亮,总算是找到了纶音出处,定睛一瞧,本来是个顶盔挂甲的……少……少年郎?这个发明令胖方丈大讶,心念急转,发明这少年郎虽是风尘仆仆,但却难掩眉宇之间的豪气和贵气,再看这众星拱月之势,此子当是这支雄师的头领,而观这些马军甲械精美,也实不似是普通的守兵……这么小的年纪便能领军,唔,只怕是广州城里哪位重臣或是将军的公子出游至此吧?呃……说不定还是王公之子也说不定啊!
胖方丈闻言一愣,看出卓飞是用心在拿他寻高兴,可他却也不恼,反而放下心来,笑言道:“施主慧根独具,年纪不大却擅辩佛理,实是与我佛有缘,只可惜眉宇之间杀伐之气太重,若能放下屠刀,皈依我佛,那以施主的悟性,必能悟得……唔,如果不肯剃度,那做个俗家弟子也是好的,不瞒施主说,本寺精研佛法的大师浩繁,每月分两次佛前弘法,凡俗家弟子驯良男信女皆可旁听,定能让施主受益匪浅,感受我佛的慈悲之心……同时本寺的斋饭也是远近文明的,特别是素鱼和素肠,观之赏心好看,而入口后更是滋味无穷,几可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