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没能见地到仇人卓飞的风采,但他还是被卓飞那别出机杼的构思给惊呆了,建立清议司,参议政事,此等行动,可谓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足可与开天辟地的盘古媲美,这……这……卓公子他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呢?
呃……这类猜想对于糊口在封建王朝统治下的文人士子们来讲,那实在是过分可骇,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也。
“说得好!”
陈玉的真情自白引得一片共鸣,话说这年初的读书人,如果不能步入宦途,那还真的就没太多的希冀了!而陈玉的经历也是现在的遍及环境,大师多是同病相怜,以是闻言后纷繁感到不已,更有人想到悲伤之处,乃至还忍不住地拿衣袖拭了拭本身的眼角……
以是岭南文会这座占地数亩的大园子的正门便是冲着北面开的,而园子里那座用来讲授诗文,阐述时策的二层小楼,便叫做望北楼,此楼常日里与普通的酒楼茶肆无异,也开张停业,但是却只欢迎有身份的读书人和某些想要附庸一下风雅的外埠富商,布衣老百姓若穿戴面子倒也不是不能出来,然此楼的茶资却高过时价一倍不足,仅此一点,便足以让升斗小民们望而却步了。唉,总而言之,这类做买卖的气势,恐怕更靠近于后代的某些初级私家会所,因为他们的客户群都是特定层次的,只不过此会所可比后代的那些要洁净很多,因为来此处的都是些有文明有抱负的高雅人儿,常日里赋诗填词,喝酒泼墨,乃至连议论的话题也都是些浅显人听不太懂的东西。
“蜜斯,蜜斯你在哪儿!”弦雨一大早就心急火燎地冲进了赵清凝地书房以内。
女人出门老是要打扮好久的,而女人如果扮成男人出门的话,那就要打扮的更久了……
紫烟和弦雨对望了一眼,心道:蜜斯您白叟家的才名全城皆知,谁会没事儿把你给轰出来啊!咱这不是担忧一旦被人认出来以后会引得全场大乱,没人再赋诗填词了嘛……
曲正先冲着全场人拱手施了一礼,这才直起家子,朗声说道:“昨日卓飞卓公子城头论法之事,想必诸位都已有所耳闻了,曲某也不再多言,不如本日便让吾等论一论卓公子言中的清议司之利弊可好?”
次日,怡情阁后院小楼。
蜜斯和紫烟相互斗口,弦雨站在一旁却成了没事儿人,顿感备受萧瑟,因而不甘孤单地大喊道:“喂,你俩到底还想不想听最新动静啊!”
曲正便是其间会所的主事,不过他这个主事并非划一于后代的董事长,乃至也不算是总经理,大抵也就相称于后代公司里的鼓吹部长,常日里也就卖力欢迎欢迎外埠来的名流贤士,时不时地再构造场辩论活动甚么的。总之,这个职位实在就是个虚衔,岭南文会的东主并不给他发一分人为,而他能当上这个主事儿也是靠着本地读书人共同推举上位的,以是他这个职位更靠近一种名誉罢了。
曲正也听人说了此事,闻言后一抱拳,对着陈玉说道:“本来陈兄也台端光临了,失敬,失敬!嗯,陈兄昨日与卓公子答问之事曲某亦有所耳闻。呵呵,若不是陈兄敢言,恐怕我等还不会这么早便得窥使司衙门的新政呢,嗯,曲某在此先多谢陈兄了。”
曲正心中有些嘀咕,实在不但是他,很多人细细地考虑了此事以后都不免会产生近似的设法,毕竟,这年初当官儿的对于政事都是能捂着就毫不公开,能不让别人晓得那就绝对要搞黑箱操纵的啊!听证议政,虽无施政之权,但人间又有几个当官儿的人情愿将统统的事情都公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来热烈会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