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霹雷!
吕师夔心念已定,挥了挥手,表示亲兵首级吕重去山脚下收拢逃出世天的史煊和纳赤结的残部,接着又望向山顶那杆顶风招展的玄色大旗,固然在他这个位置并不能看清楚上面画着的红色骷髅和那排血红色的字,但早有亲兵跟他禀报过旗号的款式及山顶的景象,以是吕师夔也根基能鉴定批示这支梅州伏兵的实在是那位新任的少年知州。
一万步兵,三千探马赤军,现在能逃出火海的不过4、五千人,且各个丢盔弃甲,好不狼狈,如果敌军趁机杀出,那恐怕就连这四五千人也得再折大半,虽说本身另有七千汉军轻骑,韶州北面另有两万步兵,但是史煊这部一折,那对于己军军心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而纳赤结的探马赤军全军淹没,令本身更是不晓得该如何去处卖力南征的中书右丞相伯颜大人交代。至于起初定下的奇袭福建后路的打算,现在更是成了痴人说梦,因为此去福建,一起上可谓是山多林密,而敌军有此利器在手,那随便找个险地扔上几颗,恐怕本身就得全军毁灭啊!
哐当,哐当,哐当!
侯焘也是很震惊,他固然传闻了烈火弹的能力,但是亲眼一见以后,才发明本身还是低估了这类玄色的小瓷瓶。
天空中俄然雷电交集,数息之间,便开端有稀稀拉拉的雨点滴落,然后这雨点很快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后干脆滂湃而下,泻地成河。转眼之间,浓烟不见了,热浪不见了,固然各处厨子还在,但这类感受比方才已经好了不晓得多少倍。
众亲兵闻言,终究恍然大悟,雷电交集,暴雨近在面前,这敌军的火计岂不是立即就要见效了么!而只要敌军的火计一见效,那另有何可惧哉!
咔嚓嚓,霹雷隆……
吕师夔一想到史煊阵亡,本身免不了还要去处权势熏天的永清史家讲解,乞请谅宥,顿时急火攻心,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溅得胯下坐骑点点猩红。
卓飞望着燃烧的竹林,大喊可惜,而侯焘也是一脸愁闷,他本是怕先烧了竹林会把敌军全吓跑,可谁晓得敌军奸猾,该跑的还是会跑,早知如此,那就该先烧竹林了。唉,贪婪真是害人不浅啊!
纳赤结或许是遭到了史煊的传染,或许是出于死里逃生的感慨,也扯着嗓子大呼道:“来自草原的懦夫们,你们快抬起崇高的头颅看看啊!这夏季里的雷雨便是长生天降下的甘露,是长生天在挽救我们这些误入圈套的苍狼,来吧,来吧,草原上的懦夫们,从速重新拾起你的马刀,跨上你的战马,让我们在长生天的庇佑之下,冲上山顶,将仇敌的头颅一个个地割下,然后全都进献给慈悲的长生天吧!”
二十颗小小的烈火弹,便轻松地封闭了正面山坡,而诸将大略的算了一下,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里,恐怕起码便烧死近千元兵,固然这内里有敌军毫无防备,且过分于麋集的原因,但是,二十颗小小的东西,便能篡夺近千条性命,这……这也太霸道了吧!而如果仇敌也有这东西的话,那这仗今后该如何打啊?
风是向山下刮的,以是攻山的元兵很多都听到了侯焘公布的号令,因而一边跑,一边纷繁惊诧昂首望去,只见山顶上二十几枚玄色的小瓷瓶腾空而起,带着一条火红的尾巴,划过天涯,终究砸落在本身面前的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