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侯爷听到卓飞如此一问,老脸更是红透了,吭哧了半响,最后才喟然长叹,说道:“哎,贤弟啊!事到现在,愚兄也不敢再瞒着你了!实在你所言不错,那韩老确是对现在的战局知之甚详的,但愚兄昨日晓得你要拜访韩府以后,便…..便先遣人去韩府知会我那位老友,请他务必不能向你提及此事……以是……咳咳,还请贤弟谅宥愚兄则个……”
马大侯爷获得了卓飞的包管以后,难堪地老脸上总算是现出一丝忧色,接着他又用手悄悄地擦拭了一下本身的眼角,固然不晓得他这是在擦眼泪还是擦眼屎,但对于他这个挞伐平生的老将来讲,倒也算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了,而当卓飞瞥见他的这个行动以后,心中也感觉非常打动。
但是,卓飞一来是被高贵地马大侯爷的兄弟之情所打动了;二来也是不忍心看着身边的百姓蒙遭大劫;最后也因为他在本身那近乎自觉标自傲心差遣之下,这才决定赌上身家性命行险一博的……
滔天的肝火一浪接着一浪地向着马大侯爷扑去,将对方炙烤到无地自容,可卓飞仍然不解气,又怒喝道:“大哥!尔到底为何要如此行事!小弟就想晓得尔欺瞒于吾到底是为了甚么啊!”
卓飞看着老马猴孔殷的神情,实在不似作伪,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暗呼不妙,但他还是冰冷冷地反问道:“句句实言!那我问你,这潮州近在天涯,为何梅城百姓官员却全无发急之感,而卫戍诸营也还是一副闲散的模样儿,大半个广南东路都沦陷了,梅城却悠哉至此,这普通吗?这事儿大哥如果能解释的通,那小弟便真的信了尔!”
马大侯爷总算晓得关键出在那里了,表情稍松,放开抓住卓飞的手,又寂然坐回椅上,无法地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自元兵入广以后,朝廷恐引发诸州府争相效仿,便未当即通传这个动静,是以直至赵溍带军出征一月以后,这才向各路州府宣称呼有小股的蒙元舟师自海上突至,并在细作的共同之下,骗开水门,攻入城内,守军和城中百姓不明本相,纷繁发急出逃,这才被这股小小的蒙元舟师趁乱窃居了广州城。但是同时邸报上又说已派制置使赵溍带领雄师前去光复广州,并且朝廷的雄师已经堵截了此路元兵的退路,不日即将兵围广州城。”
“这广州沦陷都近三个月了,又岂会是一时之间?嘿,小弟实难尽信大哥所言,不说旁人,就说小弟昨日拜访的城南韩府,那韩家老太爷曾是礼部官员,协办过科举,且多有弟子故旧在各州府为官,如此交游广漠此人,他又岂能不知真相哉?”
“甚么!你…你…你再说一遍!”卓飞傻呼呼地、不成置信地、喃喃自语般地梦话到。
卓飞回过甚,冷冷地一笑,说道:“大哥所言,丝丝入扣,真假确是难辨,而小弟出世未久,对战局所知亦皆从大哥处得知,大哥若想骗我,又何必如此煞操心机!”
“贤弟固然直言无妨,愚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靠,为嘛又要拿本天机和猪哥亮去比撒!
疑点!这是疑点,我说这老猴子不是用心在逗着我玩儿吧!
卓飞闻言,顿时气往上涌,差点爆血管死掉!忍不住破口痛骂到:“靠,老不死的,我说有你这么当年老的么!有你这么把自家兄弟往死里坑地么!幸亏本公子昨日还在韩府向人家大言不惭地纵论天下局势,本来小弟晓得的这些玩意儿压根就是假的啊!奶奶的,老子说明天那韩老太爷听我讲起战局的时候如何老是一副怪怪地神采,不想本来竟是如此……嘿,本公子这回算是被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给坑死了,此人丢的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