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麦冬的心灵深处,砸垮了他那道一向用来断绝统统负罪感的心防。
麦冬被踹的很疼,却不敢言语,而阿谁冰冷的声音又问道:“吕师夔现在在哪儿!”
王海是留守在内里临时统军的一名上千户,而李默来之前也曾对他下过严令,说未奉本身的号令,不得变更兵马,更不准带雄师进入山口,一是怕有埋伏,二来是怕草甸上的惨状会令军心浮动。
李默的心格登一沉,再也顾不得很多,一挥马鞭,便率先冲下矮坡,冲着远处那些惊魂不决的轻骑,飞奔而去。
李默马刀挥下,本部轻骑便电掣而出,而其他诸千户也明白这是关乎存亡的存亡之战,是以也不再踌躇,也不再保存权势,纷繁号令本部,吼怒跟随,但求一搏,那恰是困兽犹斗,其威尚可怖也。
麦冬亡魂大冒,冒死地将头抬起一点,吐掉嘴里的泥土和枯叶,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饶小的一命!小的不是鞑虏!小的也是汉人!小的是弘州人!小的家里另有病重的老母……”
林中的伏兵也不晓得到底有多少,或许并未几,但是仇敌可骇的火箭和切确的箭法,实在是让这些幸存人们生不出一丝归去寻觅的动机。
鞑虏这是要玩命了啊!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话音未落,远处山口处俄然一阵混乱,紧接着便有大片烟尘扬起。
我李默毫不束手就擒,毫不甘心就如许失利!
该不是遇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