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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反应过来,先望了一眼韩老太爷,又大笑言道:“哈哈,卓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爽快之极,嘿嘿,也罢,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不再拿捏了。要提及临江文会那日,卓公子你可算是为老朽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那两个老东西老是以士林俊彦、文坛名宿自居,大要上道貌岸然,实在满肚子都是些贪婪肮脏之气,奴颜事权贵,桀犬吠万民,全无半点我辈读书人的风骨。嘿,不瞒公子说,老朽早就看不惯他俩的那副丑恶嘴脸了,可惜孤掌难鸣……以是嘛,这援手之恩老朽是千万不敢本地,倒是公子那句‘苟合二老’叫的是大快民气,大快民气啊!哈哈哈哈哈。”
无法之下,卓飞只能暗自给本身打气,心说:哎,生命诚宝贵,爱情价更高,为了我的珂妹,管他前路的艰险重重,死就死了吧,只要珂妹能体味到本情圣的这片苦心便好……
又是一堆狗屁不通的见面语,思惟腾跃之快,足以令韩、郑二老面面相觑,不过幸亏他们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亦听的出卓飞这番话里透出的诚意。
韩府的宴会与侯府比起来,要相对简朴一些,最起码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演出节目。而世人入坐以后,酒菜也很快就送了上来,这类务实的做派,倒是让卓飞师徒的肚皮没有遭到太大的委曲。
再看那蒙元蛮夷,兄妇弟娶,父子共妻,全无人伦礼法可言,还不是天下驰骋,莫有与敌?
想归想,但卓飞始终也没有勇气把本身的那点小要求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而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忽听韩老太爷又接着说道:“来来来,老朽再来为你引见一番……这位是老朽的远亲兄弟…这位是……”
国文广博高深,一字之差,足可谬之千里,不管如何说,这‘小哥’一称,虽暗含父老对长辈的汲引尊敬之意,但却绝对不会是平辈论交之语。
韩林甫闻声卓飞毫不客气地指责以后,任他涵养再好却也是按捺不住了。何况对方的此番言语清楚便是在偷换观点,本来不过是因辈分而起的礼节之争罢了,可对方竟然胡搅蛮缠地将话题引向国事上去,这真是混账之极,无礼之极!
卓飞脑筋飞转,心道:原到临江文会上阿谁老给本身添费事的韩姓老者不是别人,倒是珂妹的爷爷,呃……这倒也算是个熟人了,但可惜不知是祸还是福,貌似上回本身仿佛也没很尊敬人家的模样哦……
主张已定,卓飞顿时便感受本身的形象变得高大了很多,事已至此,见招拆招也就是了,归副本身已经上了老马猴的贼船,也不在乎再多踏上一艘了!
韩老太爷被卓飞狗屁不通献媚之语,赞得是老怀大慰,大笑道:“哈哈,过了,过誉了,老朽不过比小哥你痴长几岁,做了几件本份之事罢了,那边又比得上小哥你年纪悄悄地便献仁策惠及全城费事百姓之大善举呢…?这百世典范之说,老朽实在是当不起,当不起啊!”
可惜,固然韩林甫对他本身老爹这类没有原则的行动非常不满,但他又惧于自家老爹的淫威,不敢叫真顶撞,因而,为了尽快结束这类令本身尴尬的场面,他只好强忍下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父亲,天气已晚,郑老也久等多时了,依孩儿看,我们还是请卓公子师徒尽快退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