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来贤弟本是一介墨客,从未受过此般行军交战之苦,能苦熬至今,已是不易,又怎能苛求太多,唉,想当年,吾初度领兵之时,手忙脚乱的怕是还不堪他啊…...
“哈哈!小弟姗姗来迟,让兄悠长候多时了,忸捏,忸捏!”卓飞跳上马来,拱手对着迎过来的义兄蔡蒙吉笑嘻嘻地打了个哈哈。
罢了,罢了,小弟也不再废话了,吾还是先自罚三杯以作赔罪为好!”卓飞举起酒杯欲饮。
体味了敌军权势以后,卓飞心中有了数,想了想,又淡淡地说道:“文帅督府雄师整备多日,此次反攻江西,高低将士皆明死志,而初战得利,更是气势如虹。那吕师夔出自将门世家,自不会行那螳臂当车的无谓之举,而本官与马至公爷合议以后,感觉吕师夔恐怕会破梅关南下,或扼守韶州,或迂回转战闽南,袭扰督府雄师后腹,是以,使司衙门才派出雄师,驻守连平,以备援助韶州之需也。对了,广南中路诸军可有行动?梅关一线可有防备?”
“好!蔡将军实是辛苦了,若此次班师,将军可当首功!”卓飞狠狠地赞了一下很支撑本身事情的便宜兄长,接着又随口预付了劳动酬谢,可谓是面子里子一起返利,也算是对蔡蒙吉投桃报李了。
蔡蒙吉一见大惊,赶快拉住卓飞的手臂言道:“贤弟莫急,莫急,这军中禁酒,贤弟身为主帅岂能坏了端方?再者说了,这酒统共不过一壶,全做解馋之用,你一人便饮三杯,那其别人另有的喝么!”
而那些心眼实在些的家伙们却又是另一种设法,他们总感觉卓飞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儿这不过是在虚张阵容罢了。你想啊,有资格军议的起码都是一营主官,领着一整营的兵,在军中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以是就算是真的有人偶然中传出去几句话,那最多也就是打两板子完事儿呗,还说甚么斩立决,你这是在恐吓谁呢?莫非你就不怕引发士卒叛变不成?不过嘛,毕竟你是上官,有恐吓人的权力,话说的固然刺耳儿些,但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就是了,倒也犯不着去顶撞他。
蒙吉兄可算是够义气了啊!而人家给咱脸了,那咱本身也不能孤负了人家的美意不是?
军帐以内,摆了一桌酒宴,卓飞看了看,只见都是些简朴吃食,都是肉干,果脯,米饼之类的行军食品,并无热菜热汤,想必是蔡蒙吉为了埋没兵马而不敢生火造饭。
卓飞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有了防备便好,不然我这儿还真的不太好办了……”
十月二十五日,傍晚,战役县西,一处密林当中。
卓飞内心很清楚蔡蒙吉之以是搞得这么慎重,此中也是存了用心做给他部下的那些兵将们看的意义,因为连蔡蒙吉本身都表态情愿从命卓飞的调遣了,那谁还敢不听批示呢?
哈哈哈~~~!
蔡蒙吉面露迷惑之色。卓飞见了,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场中诸将,说道:“在坐的诸位都是疆场老将了,吾等此番潜隐于山中所为何事,想必诸位亦能看出一二吧?来来来,大师无妨都猜上一猜,看看谁猜的最准嘛,呵呵呵……”
因而,卓飞从速对着本身的几个门徒一使眼色,同时发难,齐齐杀向饭菜,插手了这场食品争夺战,毫无主帅风采,只看得蔡蒙吉是点头苦笑,难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