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些故乡伙们大要上对本大人表示的貌似贴服,但实在他们的心中还是很不觉得然啊……
一招激将法,令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卓飞冲蔡蒙吉微微一笑,又持续朗声说道:“文官掌兵,丑态百出,忆夏竦任陕军主帅之时,畏缩自守,胆小无能,但阅簿书、行公牍罢了;范雍出守延州,批示无方,调剂混乱,终致三川口惨败;韩琦、范仲淹二者号称能臣,朝廷依倚为重,然,好水川之败,韩琦为帅,终是难辞其咎也!而那范仲淹,虽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却也仅得个保持残喘之局,无有半点复土之功矣!”
以是嘛,你说你们一个个儿的都不接茬,不开口,那又让本大人筹办了一肚子的辩驳之词去哪儿说去!而若不能驳得你们体无完肤,自大自惭,那又如何能表现出本大人的贤明神武,智计无双来呢!而本大人的上风若不能表现出来,那今后不免你们当中就会跳出那么两个不平管束的来拆台,一个不好,岂不误了大事?
“咳咳咳!”蔡蒙吉实在是听不下去,从速假装咳嗽来提示卓飞收敛,但愿他从速打住,莫要再去揭皇家的疮疤,因为就算你小子闲着无聊,那也别去找揍啊!
卓飞将诸将的神采支出眼里,又看了看蔡蒙吉,只见对方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儿,并不因为他本身也是文臣掌兵而有甚么不悦之色,因而心中便有了数,又持续言道:“钦宗朝,同知枢密院事孙傅,身处高位,却尸位素餐,于汴京被围之时,胸无半点防备之策,只知乞助于虚幻莫测的神灵,将城防重责交与一个装神弄鬼的城门守卒郭京,终现开门迎敌之闹剧,汴京沦陷,天子出逃,沦为千古笑话!”
蔡蒙吉明白卓飞的企图,也暗觉好笑,心说本身这个便宜兄弟为了慑服众将那真是无所不消其极了。实在你只须手握军令,那还怕这些老兵头儿能逆了天去么!而等此次奇袭建功以后,大师都得了好处,那天然民气向你,无有不平者……何必甫一见面便急着立威……唉,贤弟虽是文武双全,但他毕竟幼年,这心性毕竟还是急了些啊!
不但是副将阳广,场中统统人都很不测,至于蔡蒙吉和李结等几位门徒更是一脸的惊奇之色。因为他们都晓得此次出征的目标,是知恋人士。在他们看来,阳广的猜想与他们所知的固然有些细节上的不同,但实在并无太大的出入,可谓是猜的很准了。却不想卓飞竟会给通盘地否定掉,那岂不是说本身所知的也是假的了么?
一时之间,诸将皆作此想,而蔡蒙吉虽明知马至公爷毫不会有此种非分之想,但却也很费解,毕竟好端端地跑去图谋人家广南中路的城池,这事儿任谁听到那都会觉得你这是要谋反啊!
众将闻言以后,纷繁颌首,表示附和,蔡蒙吉想了想,忍不住插口问道:“大人,末将亦觉得那吕师夔必会先越梅关而攻略南雄,然后再以此州为据点,或取韶州,破我广南流派;或趁眼下福建路兵力空虚,行安远、寻乌一线,突进武平,威胁汀州,令文帅首尾难顾,便可坏我江西攻略,又可示忠于鞑虏,可谓是一举两得……然…….”
卓飞悠悠然地点了点头,必定道:“嗯,确是不中!”
诸将心中都做如此感慨,因为大师都晓得汴京沦陷那孙傅当然祸首祸首,但钦宗也是误信了小人之言,实是难辞其咎的啊!要晓得,在常日里这些话题可都是大忌讳,非嫡亲好友而不能等闲会商的,可咱这位卓大人倒好,毫无顾忌,于大庭广众之下,愣是理直气壮地停止了一番攻讦……啧啧,话说的倒是都在理儿,可……可他这胆儿也太肥了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