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太敢说了!面前的这位卓大人还真是不怕死啊!
语不惊人死不休!卓飞要的就是这类震惊性的结果,吓不住你们,那又如何能现出本大人的本领呢?
卓飞腹诽了一句,还是笑眯眯地说道:“呵呵,阳副将公然谙熟兵事,令人敬佩,此番虽不中亦是可贵也……!”
无端而夺邻城,挑发内斗,此举与谋逆何异!
而若欲图谋赣南,亦可由此二州分路出兵,再辅以惑敌之手腕,虚真假实,必令敌摆布不得兼顾也……”
卓飞浅笑点头,故作欣喜地又问道:“哦,那尔再细心地说说吾欲何为可好?”
想现在,虽天下烽烟,江山沦丧,然宋室犹未亡也!欲拥兵自主、划地为王者必与民气相悖,不容于世,可贵善终矣!
众将闻言以后,纷繁颌首,表示附和,蔡蒙吉想了想,忍不住插口问道:“大人,末将亦觉得那吕师夔必会先越梅关而攻略南雄,然后再以此州为据点,或取韶州,破我广南流派;或趁眼下福建路兵力空虚,行安远、寻乌一线,突进武平,威胁汀州,令文帅首尾难顾,便可坏我江西攻略,又可示忠于鞑虏,可谓是一举两得……然…….”
卓飞的调子越来越高,诸将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固然眼神当中还异化着利诱与不解,但卓飞的这番话可真的是说到他们的内心内里去了……可不是么,内行批示熟行,一批示就是几百年,死了无数的人,最后还要被人灭国,并且都如许儿了,还死都不晓得改过……这世上另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儿么!
这令卓飞好不绝望,心中暗骂这些混蛋欠调教,上官问话,竟连半个知情见机的人都没有,真是好没面子!君不闻那曹孟德常常大笑三声以后,立即便会有人凑过来问上一句“丞相何故发笑?”么!君不见那刘玄德次次抬袖一抹以后,也会有人问一句“使君因何神伤”么……?
此二种能够,又今后者居多,因那吕师夔若向西遁藏的话,不免会落得个不战自逃的怀疑,其乃降将,恐招鞑虏所忌。以己度人,吾如果他的话,别无所选,唯有率部南侵一途耳。”
蔡蒙吉明白卓飞的企图,也暗觉好笑,心说本身这个便宜兄弟为了慑服众将那真是无所不消其极了。实在你只须手握军令,那还怕这些老兵头儿能逆了天去么!而等此次奇袭建功以后,大师都得了好处,那天然民气向你,无有不平者……何必甫一见面便急着立威……唉,贤弟虽是文武双全,但他毕竟幼年,这心性毕竟还是急了些啊!
卓飞缓缓地环顾全场,目光冷冽,如芒如刺,直令阳广这些久经疆场的老将们也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心神凛然,肌肉开端绷紧,而那握着刀柄的手竟也不自禁地沁出了很多汗水来……
卓飞冲蔡蒙吉微微一笑,又持续朗声说道:“文官掌兵,丑态百出,忆夏竦任陕军主帅之时,畏缩自守,胆小无能,但阅簿书、行公牍罢了;范雍出守延州,批示无方,调剂混乱,终致三川口惨败;韩琦、范仲淹二者号称能臣,朝廷依倚为重,然,好水川之败,韩琦为帅,终是难辞其咎也!而那范仲淹,虽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却也仅得个保持残喘之局,无有半点复土之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