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侯爷最喜好看卓飞瞠目结舌的模样,他哈哈一笑,又好似在显摆学问般地说道:“前面这句‘雄雀凌两柔’便更好了解了。雀者,飞鸟也;柔者,雌也,弱也;卓公子,你看这个飝字,像不像是一只雄雀腾空而起,正在欺负着两只雌鸟呢?(注:繁体的‘飞’字是高低布局的。)”
“好!好!……好兄弟!”马侯爷大喜过望,方才回想所带来的颓唐等负面表情也顿时伴着卓飞这句承诺一扫而空。他带兵多年,经历无数,天然也看的出来卓飞此次的确是至心实意地在做出承诺,这又怎能不令他冲动呢?
说完,马大侯爷走到书架前,取下一个木匣,然后又从匣中拿出了一本古香古色的书来。
死守泉州,奶奶的,泉州这处所着名,我晓得啊!貌似离此地没多远嘛!换句话说,那岂不是烽火顿时就会烧过来么!天啊,本天机竟悲催到连个筹办的时候都没有吗!!!
马大侯爷并不晓得卓飞心中所想,他见卓飞仿佛很用心肠聆听着本身的话,表情也好了一点,又苦笑道:“恩师所言皆一一应验了,而他白叟家对我最后的这点忠告,我天然不敢有半点忽视。嗯,我也不瞒贤弟,昨日晚间,为兄刚收到张枢密(民族豪杰:张世杰。)的密报,密报上说,鞑虏的马队自江南西路解缆,进军福州,而鞑虏的舟师也已从明州(今浙江宁波)解缆,自海上向福州进逼,企图堵截水路。鞑虏此次来势汹汹,实欲一举灭我鼎祚。浦城、建阳、邵武军(注:南宋地名,邵武为县,实施军治,附属福建路。)皆以沦陷,文帅的督府雄师正在南剑州与建宁府一线抵当,然情势危急,或将不保。
若建宁府失守,福州在水陆夹攻之下恐难保全,而帝身不成犯险,张枢密对这天夜忧心不已,不得不做好最坏的筹算,万一情势至此,那介时他将护着官家乘船自海路向泉州撤退,同时收缩兵力,死守泉州,与那鞑虏决一死战。
卓飞暗自咂舌,非常敬佩本身这个便宜大哥的贤明神武。可不是么,本身昨晚足足想了一宿,才专门编出了这么个故事,就是筹办来恶心恶心你这只混蛋老马猴的……不过嘛,请重视,这故事是我昨晚想出来的,而现在我倒是至心实意地在帮着你啊!只不过这故事一时半会儿没来得及点窜罢了,我说你又何必太叫真儿呢……
“这……”卓飞无言以对,听老马猴这么一说,仿佛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啊!
卓飞脸涨地通红,很想和面前这个老混蛋翻脸,可又有些顾忌,因而只好压着性子问道:“侯爷此言未免过分于牵强附会了吧!而谶语一说更是虚幻漂渺,当不得真的。”
然,若救,则树重难扶,树倒猴伤,共归兽腹;而若与兽相博,则更无胜算,恐树未倒猴已先殒,可否伤及蛮兽外相倒还在两说之间,依我看来,最多也就能落得个眼不见为净罢了。”
张枢密令为兄尽快建立广南经略安抚使司,加快筹粮送往泉州屯积,并集尽力整武备战,若泉州被围,则我或出兵侧翼管束鞑虏兵锋,或引军北上,一同死守泉州。”
马大侯爷一笑,对劲洋洋地说道:“贤弟莫非还要揣着明白装胡涂么?莫非以贤弟的大才,竟看不出这句话字面上的意义么?”
“看来贤弟还是不信为兄所言,想问为兄可有甚么凭据是吧?”马大侯爷面露不豫,又冷哼了一声,说道:“哼,也难怪贤弟不信,此事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也罢,为兄还真有一物,可为凭据,这便取来与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