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颜润俄然一拍大腿,说道:“明白了,小弟明白了。”
以是对于王挫的号召,张跑是真想装着听不见的,可惜山谷沉寂,想装也无从装起,无法,张跑只好勒马愣住,等着王挫下来带路。
颜润挥了挥手,打断了费清的诘责,又浅笑言道:“大哥,山中巷子虽近,却狭小难测,而河岸通衢虽远,却宽广万全,兵家求稳则必选河岸通衢,此处距韶州已近,敌当料我不敢行险穿山,此为其一也;再者,山路两侧坡度陡峭,纵马可上,伏之不易,且难获奇效,必不为敌军所取,此为其二也。”
“唯有甚么?”颜润眉毛一扬,诘问到。
费清闻言心喜,又按耐不住地催促问到:“贤弟此言何意?莫再卖关子了,且给为兄说说。”
标兵百户被费清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吁了口气,又忍不住谨慎翼翼地说道:“大人,我部标兵也曾散开寻觅,可东西两里以内并未找到滚木的踪迹。并且这山路两侧坡度陡峭……”
很久以后,颜润俄然长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笑言道:“敌将公然奸猾似鬼,不过还好,总算被我颜润窥破了他的狡计,哼哼,老子此次定要让他无功而返,哈哈哈哈!”
百户的话没说完,不过费清也挺明白了,人家的意义是说,如果仇敌要埋伏,那也不成能把滚木拉得太远,毕竟这东西很重,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再拉返来安设到位的,并且,这两侧山坡陡峭,就算仇敌真的放了滚木,那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听到大哥由衷地歌颂,颜润非常有些对劲,可他嘴上却连声谦逊,直道不敢当,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地又显摆道:“不瞒大哥说,实在小弟连敌将如何故火箭烧林都猜到了。”
费清恍然大悟,插口道:“而敌军便在沿河通衢上设伏,静等我们中计了,哇呀呀,敌将公然奸猾!”
“徒弟另有叮咛?”王挫惊诧回身问道。
标兵百户答道:“回禀大人,已查探过了,我军标兵沿河滩通衢向前二十里,未见非常。”
“呃……四师弟安然无恙,你且放心便是,逛逛走,军情告急,闲话少说,你快带我去见恩师才是。”张跑硬着头皮催促着王挫。
王挫骑上本身的马,兴冲冲地冲下山坡,待离得近了,俄然发觉张跑神采丢脸的很,这内心不由得便是一沉,未比及近前,便大声喝问道:“张跑,我兄弟哪去了!”
“大哥,那吕多数督如何中伏的小弟不得而知,但是那菠萝蜜林倒是极好的实施火计之所,现在天凉,菠萝蜜已至末期,林中到处皆是落地烂碎的蜜果,腐味儿冲天,岂不是刚好粉饰住火油的臭气么?再者,若我是敌将的话,便会命人只将树顶涂抹少量火油,再将油罐以绳系于树顶后背,吾等鄙人自是观之不得,而敌军放火之时,却只须以火箭引燃树顶之油,燃断系罐之绳便可令油罐落下,介时油液四溅,遇火即燃,树下之人岂有幸理乎!”
而颜润见本身大哥难堪,因而便岔开话题,又问道:“那沿河而走的门路上可去查探过?”
不过费清又想到了新题目,只听他问道:“贤弟,如果敌甲士数未几的话,那沿河通衢宽广平坦,愚兄实在是想不出敌军到底有何奇策来伏击我们啊!”
王挫听到徒弟的必定,心中欢乐,嚷道:“那就最好不过了,呵呵,徒弟您早点儿歇着,徒儿这就去山头上候着他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