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公爷摇了点头,说道:“据此密报所言,张枢密护着今上航至泉州,本欲作都于此,然闽广招安使、市舶司提举蒲寿庚却早有降元之意,竟闭门拒命,城中宗室欲应之,却为蒲寿庚所阻,现在宗室与蒲寿庚相持不下,吾皇已宿于城前三日而不成入也!呜呼哀哉,老子念及此处,实恨不能提兵杀入泉州,将那蒲寿庚全族尽皆斩成十7、八段以泄愤也!”
啪!
“哼!”
而守在亭外的韩福和王管家二人素知自家仆人的德行,以是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这俩为老不尊的货玩神仙打斗而不敢上前相劝半句。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是盗汗直冒,被北风一吹,更是几欲晕倒也……
马至公爷扼腕长叹,言道:“国之将破,民气涣散,宵小之辈借卖主以求荣,古来不乏也……我只是哀吾主之哀,亦可惜贤弟泼天之功,于现在的景象之下,却已是形同白搭,哼,真是岂有此理!”
马至公爷微微一笑,说道:“咱俩已垂老迈矣,死生倒是无所谓了,但是贤弟尚幼年,却不该陪葬此处,而你那些孙子孙女,今后怕是还要拜托给他照看啊!呵呵,孙子不好说,但想必贤弟定是乐意照看你那些孙女的……”
“哇呀呀!现在敢跟老子对着干的,梅州城你算是独一份儿了!丫儿的有种!”马至公爷幼年时随雄师四周交战,以是这各处所言都会一些,现在一急眼,南腔北调就满嘴乱跑了!
“放屁!放屁!”韩老太爷拍案而起,怒道:“天底下哪有人盼着本身的孙女好好的正妻不做,偏要再醮做妾的!再说了,史家娃娃固然鲁莽打动不甚合老夫的情意,但好歹也是矢志报国的忠义之士,老夫又岂有盼着他去战死的事理,哼,马至公爷之言实在是令人齿冷啊!”
韩老太爷欲言又止,而马大侯爷闻言后,却眼睛一亮,说道:“贤弟固然幼年,时而放荡浮滑,实在倒是心智沉稳之人,说不定他早就有此计算,而咱俩则是瞎操心了。”
“老子和你拼了!”
韩老太爷不屑一顾,说道:“我说马老丘八,别觉得加官进爵以后旁人就都会怕了你,老夫背虽近驼,却身藏傲骨,就是喜好和你对着干,你能奈老夫如何?哼哼,再者说了,老夫好歹也痴长尔几岁,然尔为何竟一点儿不知长幼礼数,满嘴老子,老子的,又成何体统?”
韩老太爷对劲地扬了扬眉毛,说道:“嘿嘿,老夫每日也是要击树撑腿,活络活络筋骨的,又岂是易与之辈?”
“你放屁!”
就在俩老货又要开端新一轮的骂战之际,俄然公爷府的亲卫队长马头仓促奔来,告罪一声,也未几话,直接递上一个小竹筒请马至公爷自阅。
“有理!你那贤弟多智近乎妖,心性也实在不似个少年郎,又岂用咱俩操心。”韩老太爷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好臭好臭!我说韩老儿,你真是读书人么?礼部?”
马至公爷见状,俄然又诡异的一笑,说道:“老子夙来霸道惯了,平生不管对错,除了向我那贤弟曾经认罪道歉以外,便只要我那贤弟的家中长辈能够令我低头了,唉,拜了这个兄弟,也不知是亏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