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应了一声,又望着较远处空位上正在停止练习的摧锋军,言道:“闻令而动,整齐齐截,摧锋军果有强军之貌。唔,我看比起我们的新军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甲胄略嫌陈旧一些......咦,不对啊!前面的那些士卒怎地如此褴褛,直形同乞儿哉?”
“回禀恩师,马将军在主持晨操,三师兄和马兄弟都去观赏了,六师弟则一早就带着幽狼出营了,说是出去转转。”吴天答复的很详细。
卓飞摇点头,言道:“不去了,士卒如此落魄,实乃吾等之罪也,还畴昔做甚么?等将他们调回梅州以后,再见不迟。”
这景象吴天天然是早就看到了,见恩师已重视到了,便答道:“恩师,早些时候徒儿也曾问过马将军,据马将军言,自鞑虏背盟之初,摧锋军便多次被征调勤王,再加上缺饷少粮,是以现在早已不负初时风采,至其手时,仅存百三十员矣!”
“小侄忸捏,叔父您老息怒,息怒。”马发被卓飞盯怕了,心中总感觉本身这个年青的叔父毫不会如此好说话,为求稳妥,忙软言认错。
“受得,受得,贤侄若能持之以恒,来日必可成大器矣。”
次日一早,卓飞便被营中那震耳欲聋的练习声给搅醒了,不过他倒没向平常那般肝火冲天,反而别有兴趣地走出营帐,想要细心看看马发带出来的兵是何模样儿。
“这......”
而这类孩童时的弘远抱负,现在早已实现过了无数次,但卓飞却像瘾君子般,仍然乐此不疲也。
吴天闻言,却摇了点头,说道:“回禀恩师,据马将军所言,这些义兵练习之时,军中只供炊事,不予钱银,而炊事皆是潮州富户所赠,是以州府并不破钞一分一毫也。只是赠金有限,是以没法购置甲胄,而所用兵器,方才徒儿看过了,也都是五花八门,褴褛不堪。哼,这潮州远比梅州富庶,这州衙竟然也不肯帮着置备一些。”
吴天点头道:“恩师所言不差,马将军说这余者皆是其统军以后在潮州新募的义兵,常日务农,农闲练习,此次适逢冬闲,是以方能拉来潮阳演练,不过眼下年节已过,这些义兵再过段日子就该散归春播了。”
说实话,卓飞到了这年初以后,才晓得这年初的兵并非每天都要练习的,屯军屯军,实在是半屯半军,大部分的兵,都是要用大部分的时候来种粮赡养本身的,练习只是在农闲之时,时候可谓是少的不幸,战力天然堪虞。
“天儿,叫马发过来,我们该出发了。”
摸索?
卓飞带了一段儿时候兵,现在随便一眼看去,根基上也能晓得个大抵人数了,固然还切确不到百人以下,但到底是一千人,或两千人,那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卓飞说到此处,顿了顿,又慈爱地望着马发言道:“正所谓身教重于身教,以身作则,不坏法规,不犯规条,此乃为将者首德,若不能备,则难当大任也。贤侄不因喜恶而坏律,不因得失而犯规,持身以正,诸事不移,实是可贵之至,果不负为叔所望也!”
“竟有此事?”卓飞好不哀思,心说本来岭南至精锐的摧锋军现在也已被耗剩成了一副空架子,幸亏老马猴还整天跟我吹牛......唔,那老东西估计还是怕说多了会把我吓跑吧。
马发楞了,实在没想到卓叔父竟会出其不料地来考较本身,而幸亏本身对峙规条,不然这印象怕是就要大打扣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