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一如既往地恭敬,而其教出来的徒儿亦是如此。卓飞很对劲,点了点头,问道:“其别人呢?莫非还没起来么?”
吴天点头道:“恩师所言不差,马将军说这余者皆是其统军以后在潮州新募的义兵,常日务农,农闲练习,此次适逢冬闲,是以方能拉来潮阳演练,不过眼下年节已过,这些义兵再过段日子就该散归春播了。”
吴天闻言,却摇了点头,说道:“回禀恩师,据马将军所言,这些义兵练习之时,军中只供炊事,不予钱银,而炊事皆是潮州富户所赠,是以州府并不破钞一分一毫也。只是赠金有限,是以没法购置甲胄,而所用兵器,方才徒儿看过了,也都是五花八门,褴褛不堪。哼,这潮州远比梅州富庶,这州衙竟然也不肯帮着置备一些。”
马发楞了,实在没想到卓叔父竟会出其不料地来考较本身,而幸亏本身对峙规条,不然这印象怕是就要大打扣头了啊!
摸索?
卓飞摇点头,言道:“不去了,士卒如此落魄,实乃吾等之罪也,还畴昔做甚么?等将他们调回梅州以后,再见不迟。”
“竟有此事?”卓飞好不哀思,心说本来岭南至精锐的摧锋军现在也已被耗剩成了一副空架子,幸亏老马猴还整天跟我吹牛......唔,那老东西估计还是怕说多了会把我吓跑吧。
“徒孙向师祖存候。”
“叔父谬赞,小侄实是愧不敢受......”
卓飞说到此处,顿了顿,又慈爱地望着马发言道:“正所谓身教重于身教,以身作则,不坏法规,不犯规条,此乃为将者首德,若不能备,则难当大任也。贤侄不因喜恶而坏律,不因得失而犯规,持身以正,诸事不移,实是可贵之至,果不负为叔所望也!”
而这类孩童时的弘远抱负,现在早已实现过了无数次,但卓飞却像瘾君子般,仍然乐此不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