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潮州来了信使么?都说了些甚么?”文天祥猎奇地问道。
“如此看来,鞑虏定是惧我走南路入广东也!”文天祥总算是想明白了,拍案言道。
张汴暗叹一声,心说若能如大帅所想的话,那还真的是可谓古迹了,唉,鞑虏数路同攻,现在西去的通道已被鞑虏蛮夷截断,是以赵时赏、吴浚的二路偏师到底是个甚么环境汀州督府可谓是一无所知,如此优势,大帅竟然还胡想着能将敌军合围,这......这也未免过分于悲观了点儿吧!
文天祥听出来人是本身族侄兼亲卫队长文群的声音,心知对方定不会无事来此滋扰,因而非常惊奇地与张汴对望一眼,这才言道:“出去吧。”
张汴闻言,一击台面,轻呼道:“恰是如此!大人且想想,这鞑虏以偏师突袭汀州,本就兵力不敷,想必初时也未有夺城之心,而其真正心机怕是还放在我西取宁、雩二都的雄师上,至于我汀州,对于鞑虏而言,能攻陷天然最好,可如果攻不下,那也无妨,总之令我军不能西出策应便好......然,现在鞑虏却欲以不敷之兵,来堵截我军南撤之路,这清楚就是存了将我军全歼于此地的动机啊!汴方才询问了几员被擒的鞑虏,汝等皆言三日前,左副都元帅李恒传下严令,命他们必须围住汀州城,不得放我军南返,不然自百夫长以上,皆以军法论处......”
文天祥点了点头,说道:“南澳确非久居之地,今上移驾,也是明智之举。也罢,我们先不说这个,朝宗但是感觉鞑虏派马队扼守住南面通道,是因不想我军南撤么?唔,这确是有些古怪。”
文天祥也是眉头紧皱,沉吟了好久,方言道:“漳州另有八千守军,守将亦是忠义之人,当不会等闲城陷。再者,那鞑虏如果真占了漳州,则必设法设法逼我军东退,以求能来个前后夹攻,却千万不会像现在这般恐怕我军弃城而走似的。只是......鞑虏为何独怕我军南退呢?”
“大帅,鞑虏以正军管束赵时赏与吴浚二军,再以偏师奇袭我汀州,堵截西去粮道,本是行险之举,若赵、吴二军可回援,则鞑虏此孤军难保也。然,只惜战局瞬息万变,后有福州被下,再有泉州献降,乃至于我军东侧流派大开,莫说是再合击城外之敌,恐怕反有被敌合围之祸也......大帅,朝宗甚是不解,于此情状下,按说鞑虏应当放缓守势,以待东路雄师赶来包抄合围才对,然,鞑虏现在明显兵力不敷,却还逃亡猛攻,此实是变态也!”
“哦?此言何解?”文天祥如有所悟。
张汴体味文天祥的脾气,晓得大帅不到最后关头,是绝对不肯舍弃二军单独遁逃的,并且大帅还在胡想这吴浚和赵时赏能领兵回援,将突袭汀州的鞑虏来个合围。
“竟有此事!不对啊!既然如此,那这些鞑虏为何还要逃亡猛攻,莫非他们就不怕我等支撑不住,当真向南突围么!莫非他们觉得那两队千人的马队,就能阻住我数万雄师的退路么!”文天祥大惑不解地问到。
“大帅贤明,只是汴实在不解鞑虏为何惧我南返,按说不管是走南向经上杭过蕉岭撤入梅州,还是向东绕漳州本地入潮,终究皆是退入广东境内,这又有何分歧,莫非鞑虏已经占有了漳州么?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张汴指着书案上的地区图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