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世上除了死人以外,谁能做到真正的无所惧啊!
蓝衫公子竟不敢再言,只是抱拳不语,而他身边那名青衫公子一见他如此废料,牙一咬,心一横,抱拳对着吴天施了一礼,说道:“鄙人南海赵若冈,乙丑科四甲进士,本日到此,只因愤激满腔,不得不仗义直言哉!”
“这......”赵若冈更茫然了,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要纠结在这些明摆的事情上,莫不是心虚了,以是才在胡搅蛮缠么?
吴天扫了一眼世人,俄然哈哈一笑,言道:“赵若冈,尔虽是四甲进士,却只是备才,而并无实职在身,唔,乃至连散逸都无,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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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墨客能过得,为何我们不能过得!”
赵若冈一听这话,脸上强撑出来的安闲之色立即消逝不见,而额头上的盗汗又不受节制地冒了出来,不过开弓没有转头箭,现在已不容得他有半点儿的畏缩了,因而这厮把脖子一梗,言道:“身为守兵,便有稽查犯警,辖境安民之责,本州马军出城考核贵军身份,本是其职责地点,无可指责。然贵军却悍然以武力相加,挑起内哄,虐待同胞骨肉,敢问知州大人,此岂是理之地点乎!”
吴天也反面他计算,又摇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尔如何得知吾是梅州知州而非胡匪仿冒,莫非吾脸上刺有知州二字么?”
三名墨客额头上的盗汗不住地往下滴,心中惶恐至极,可他们也晓得本身已经是无路可退了,以是不得不把心一横,豁了出去!
赵若冈一愣,不解吴天之意,又忿忿道:“大人以束发之龄知梅州,此事天下皆知,不知大人此问何意,莫非是想以势压人么!”
吴天不由得啧啧称奇,心说看来此人才是主谋,再看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儿,估计这背后定然有人支撑,不然他一个只要功名而无实官的四甲进士如何敢在我面前......不,是如何敢在恩师的面前号令,莫非他就不怕获咎了恩师而毁了出息吗!
咦!竟然有个敢来叫板的!
“好!赵若冈,方才尔那句“因义而死何所惧”之语,可谓是慷慨激昂,昭聋发聩,直令吾心敬之......也罢,正所谓兼听则明,尔有甚么直言且速速道来便是,若说的有理,吾向尔叩首认错,而如果在理的话,那......那恐怕你就要真的无所惧了......”
赵若冈的话也算是掷地有声,论据充分了,而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士子墨客们也面现激愤之色,明显这番话是说到他们的内心内里去了。
吴天微微一笑,指了指本身鼻子说道:“尔可知吾是谁?”
“尔进言之前既不报上名姓,又不言明家门,当真是好生无礼也!再者说了,尔不言己,吾又安知尔为何物?莫非尔觉得甚么阿猫阿狗都可在吾面前侃侃而言么!”吴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儿,看上去好生霸道。
“噗哧!死丫头,就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