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能借刀杀人已是高招,而借刀救人更是高招中的高招!小小年纪,竟然能将人默算计到这个境地,出招浑若天成,覆手之间妙至毫巅,哎,老夫越想,还真是就越佩服他了啊!”
说到这里,韩老太爷顿了顿,笑眯眯地望着本身的乖孙女,仿佛是起了考较之心。
韩老太爷越说越是冲动,而到了最后,乃至都有些老眼婆娑了。可惜韩珂却完整感受不到她翁翁的表情,只是又不忿地问到:“哼,翁翁,你都还没说他是如何救克虏哥哥的呢!为何我就没看出来呢?”
“翁翁!!!”韩珂脸涨得通红,大呼不依。
然,实在这些还不算甚么,毕竟这天底下还是有很多有识之士的,而他也只是此中之一罢了。不过此子那种顺水推舟和无势造势的本领倒是吾所不能及也,嗯,不但老夫难及,而以老夫混迹宦海几十年的阅人经向来看,恐怕能做到这点的人也没几个啊!
韩珂被本身翁翁的过激反应给吓了一大跳,忙怯怯地答复道:“是啊,除了他另有哪个……”
幸亏,韩老太爷并没有对此穷究,而是又喃喃自语到:“此子才调横溢,辩锋锋利,见地更是不凡……如此人物当真是会像你说的那般长年隐居山野,甫入俗世的么?怪哉,怪哉了!”
依老夫看,这位卓公子气质辞吐皆分歧凡响,脾气更是讨人爱好……再观其行,品其言,想必此子的志向…定然不小哇……!
每当韩珂回想起这句理直气壮逼人宴客的诗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可惜现在她还没机遇做东道,而阿谁混蛋却已经在临江文会上大出风头了,传闻还和某些风尘女子不清不楚地眉来眼去,这真是重色轻友,真是可爱至极!可爱……
韩老太爷这番自言自语的话,如果让别人听了能够会感到不成了解,但韩珂却晓得本身的翁翁一贯坚信着文如其人,诗显其心,是以他白叟家总喜好从别人的作品中去揣摩对方的脾气和表情,而正因如此,以是他白叟家现在有这类迷惑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时候颠末,韩珂把前次如何碰到卓飞的颠末详细的论述了一遍,只是省去了拜师和豪杰救美的那一段儿,不过就这也把她翁翁听的是两眼放光,好不冲动,而在她默诵完了那篇《三字经》以后,韩老太爷更是忍不住地猛地拍案而起,大喊道:“这……这篇《三字经》当真是他做的!”
韩府,后宅,书房……
韩珂脸一红,言不由衷地答道:“嗯,翁翁,我这还不是在为您白叟家打抱不平吗,阿谁混小子目中无人,不识礼数……且对您老言语不敬,实在是太可爱了!”
“非也,非也,此子既然能作出《三字经》来,就足以申明他明史通典,才学出众;而那首传诵梅城的《菊花吟》,老夫也曾听过,固然格律略有不正,文风有些浮滑不羁,但亦显其人道情阔达,实不失为一篇新奇的传世妙作。更可贵的是此诗乃临时应题作成,足可见其才情之敏捷,唉,古有曹植七步成诗,而依老夫看此子已不遑多让矣!;
而这些倒也罢了,最可贵的还是此子对鞑虏的体味,实是已经到了令人畏敬之境地,其所言诸事,直貌若亲见,不但有理有据地驳斥了那些冬烘的资敌亡国论调,更是奇妙之极地挽救了史家娃娃,也省了老夫强行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