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短信只要一句话,“出来!”
袁故回到本身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闭了眼,耳边是清楚的钟表走动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刷得一下展开了眼。屋子里一片暗中,他看了会儿天花板,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伸手一把推开了窗户。
袁故缓缓站起来,雪落在他的身上熔化成晶莹的水滴,清清冷冷立于雪间,一刹时他仿佛还是当年没法无天的少年模样。
是了,谭东锦如何狼狈如何落魄都行,但是别在袁故面前狼狈落魄。他那弟弟心软,人不如何长记性。袁因思及此终究缓缓移开了落在谭东锦身上的视野,面无神采地报了个墓园称呼。
去哪儿先不说,好歹车上有暖气啊!袁故感觉本身也是抽风了,就那么和温乔在雪里戳着,冻得浑身颤抖也不晓得是在干甚么。
真的是极其细碎的小事,细碎到袁故感觉过了这么些年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这行动本身就很让人感觉耻辱。好吧,看来他的确把小时候的大部分时候都用来记仇了。
“新年欢愉。”
袁故的嘴角忍不住再次抽搐了一下,终究他决定忽视温乔。他伸手搓了搓脸,在大雪天里站了大半天,是真的很冷啊。他看向温乔,“你筹算就这么在这儿冻着?”温乔耸肩不说话,袁故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带了车钥匙,走吧。”
……
下一秒,他把手机往兜里一塞,直接悄悄一跃撑着窗沿就翻出了窗户。那感受还是一如既往的熟谙,腾空的快感让浑身的细胞都复苏过来,最后袁故缓冲落地,无声无息。
袁故看了温乔的眼睛好久,那双淡虎魄的眸子里满是货真价实的嫌弃,一点水分都不掺。袁故先是莫名光荣,然后莫名心塞,这嫌弃也他妈货真价实了,略微粉饰一下温乔你他妈会死啊。
这是真正的新年。就在这时,温乔俄然侧过脸,对着袁故悄悄说了一句,
“如何这么迟?”车上袁母皱着眉问了一句,“袁因,他是你朋友吗?”
温乔抬眼看向他,半晌说了一句,“你这是,技术活啊。”他扫了眼那扇二楼的窗户。
“如何了?”袁故问道。
谭东锦再也按捺不住本身,他狠恶地咳嗽起来,面前一片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