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光辅入汝阳后,便尽取府库,觉得俘获之资财,犒赏诸军。厥后于州内大索背叛,纵兵为祸,将豫州给搞了个满目疮痍。数日之“功”,更甚于越王一月之祸,这也是狄仁杰深恶张光辅之故。
说到刺史,长史内心策画一阵,眉宇间也凝满忧色,拱手对狄仁杰道:“大人,豫州兵乱前后用时近月。豫州下辖诸县,除却北部的郾城、四平二县,未有不受兵祸者。而尤以汝阳、上蔡、平舆、新蔡四县为甚。”
“老夫昨夜已然去折上奏了!”
这才是狄仁杰最忧愁者,身处豫州,这心却在洛阳。
娘俩如捣蒜般用力点头。
......
这又是张光辅犯下之过!狄仁杰眉头稍紧,心中冷哼。
那老夫,在厥后,成了新里正,成了村中第一大户。
“越王起兵,兴一州之力,以抗天下,不异于以卵击石。且名不正,言不顺,实乃背叛之举也!”狄仁杰望着州衙中的肃杀之景,慨叹道。
闻言,狄仁杰淡淡一笑,并不觉得意。他这从入仕起,几十年下来,受过之赞誉太多了,或赞其智、或赞其德、或赞其才......早就风俗了。
有那诸多虎狼之态的官军在豫州,狄仁杰想要稳定民气,可不轻易。狄仁杰也心知此点,六百里加急上奏洛阳,言豫州已定,要求撤兵。
“你觉得我是在怜悯越王吗?”狄仁杰见长史反应,轻摇两下头,面上尽是忧国忧民之色:“我所忧者,是这豫州高低十多万无辜被连累出来百姓。越王兵败身故已矣,苦的是汝豫的黎庶!”
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又到院里院外走了一圈,敏捷回屋,将另一陋室中已经醒来的娘俩唤出。
破钞了近半个多时候,虽是夏季,还是搞出了一身汗,老夫喘几口粗气对娘俩叮咛道:“这些东西,切不成对人言!”
“愿助大人!”长史立即表态。
不过在房内,倒有很多的粮食,都是李俭从村中各户讨取的。不然仅以他们家,岂能扶养得起李俭这一行人。
民以食为天,要抚定豫州,粮食是个大题目。平叛雄师中,倒有很多搜掠的辎重,但既入虎帐,想要让其吐出来,狄大人并不抱但愿。
挺着凸起的肚子,在府堂上走了几个来回,狄仁杰渐渐走出二堂,背动手站在门前,轻叹了口气。
“大人对百姓拳拳珍惜之心,下官感佩!”
实在还不错,若没有越王之乱的话。
狄仁杰抚了抚长须,沉吟了一会儿:“从郾城、四平另有南边的郎山、真阳等县运送些粮食,兼顾调剂。官员的缺额,老夫上报洛阳,或迁调,或擢拔于本地!”
渐渐地,老夫发明有些不对了,家里太温馨了,以往这个时候点,已然有蛇灵部属开端走动了。眼中带着疑色,悄悄走到院中,开门,朝外张望了张望,平常在屋舍瓦顶间巡查监控的两名蛇灵杀手不见了。
“粮食能够设法筹集,然要豫州高低,需求定的,首在民气。我等接下来,是要将越王与张光辅培植的民气,安抚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