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他们在城中转了几处，便到了此寮。厥后，小人派人告诉队长，欲行缉捕，出去时，便只见到四具尸身，都是些灾黎！”
“大人言重了！”新蔡令沉吟了少顷，拱手对狄仁杰道：“下官有一动静，或许对大人有所帮忙。”
狄仁杰手指着那几人伤口解释道：“这些人脖子上的伤口，较着是被小巧的短匕之类的利器形成的，杀人者，力量、速率都掌控地恰到好处，绝非普通勇夫所能做到。”
“何事？”闻声，狄仁杰放动手中笔，抬首暖和地看着屈着身子的曹吏。
其辈入城，是否有其他目标？新蔡此前主动从越王起兵，莫非这新蔡城中，埋没着甚么奥妙？
都尉有些纳罕，但反应很快，当即拱手应道：“是！”
“哦！”回过神，狄仁杰点头轻笑道：“老夫一时思考入了神，忽视了各位，万望包涵！”
堂中，有几名豫州属吏清算着行文质料，狄仁杰则低头核阅唆使着州里县邑上呈的公文。
见狄仁杰反应，县令这才将李贞与蛇灵杀手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细细道来，固然多为流言与猜想，但于狄仁杰而言，还是收成甚多。
“越王谋反，此前并非没有动静流出。下官此前在四平任县丞时尝闻，越王麾下有一支极其精锐的杀手步队，靠着这些人，其打击忠良，威胁豪杰从逆，于暗中节制新蔡、平舆等县官员。”
接过文书，细细浏览了一遍，眉头稍紧，面露疑色。思考了半晌，狄仁杰问道：“可有捕到贼人？”
县衙的停尸房中，狄仁杰非常细心地验了一番尸，盯着那四人脖子上狰狞的伤口，有些入迷。
顺道亲**抚新蔡百姓，豫州诸县，除了汝阳，就数上蔡、新蔡二县所遭兵燹最深。上蔡他去过了，新蔡，还没有。
此前，以战事之故，豫州蛇灵各队离散，各自落空了联络，不过都三三两两抱团求生。蛇灵在豫州暗藏了这么久，暗设了很多据点，通过这些据点，放出动静，于郾城南边的沱口，残存着的蛇灵杀手们得以重聚。
“大人！”陪着狄仁杰走了一刻多钟的时候，不发一言，县令有些难堪了，终是摸索着唤道一声。
在冬阳下，又将那张画着蛇灵标记的纸看了看。狄仁杰看向侍立在侧的都尉与火长：“你们当记得拿六人来此的线路吧，带人沿途搜索，看看是否另有此蛇形标记！”
“回大人，被下官停放于县衙以内！”从速答道。
“五人皆着浅显麻衣，话甚少，都甚年青！”火长回想了一会儿，答道：“不过其言自北边的东扬村来，进城贩些土货。”
“没有！贼子奸刁，索遍全城，再无一点踪迹！”
将手中纸张半数两次，揣入袖中，又在寮中转了一圈，停了下脚步，对亦步亦趋跟在一旁的新蔡令道：“那四人的尸首，安设在那边？”
郾城这个处所，处河道堆积之地，一贯热烈繁庶，李贞起兵，对此县几近没无形成甚么粉碎。张光辅聚兵于此，也未敢纵兵抄掠，这可不是“背叛”之县。
的只是三十来人，且大部分人带伤。
在沱口多待了两日，肯定再无人来聚。安排安排，李俭等人，分批北归洛阳。
“诶！”狄仁杰伸手止住还欲多言的县令，神采严厉：“我受命主政豫州，安抚百姓，安宁黎庶，岂可整天坐于衙堂以内，埋于案牍当中。东扬一行，正可体察民情，休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