哂笑两声,李俭看着显儿:“我去和她说,你,就留在我身边!”
闻声,李俭捏着显儿光亮的下巴,调笑道:“小娘子,可愿与本郎君共浴否?”
“以薛绍之故,太后对承平公主心有愧意,另择驸马,也是要公主中意方可,我等实难赘言。太后该当会从武氏当中择一佳婿,但是否为武大人,我却不知了!”可贵地,薛怀义朝武承嗣解释一番。
……
灵巧地点了点头,显儿又往李俭怀里挤了挤。过了一会儿,美人轻叹道:“大姐传来指令,想让我到她身边听用!”
闻言,薛怀义连连点头:“我岂敢夺人所爱!”但观其神采,明显是动心了。
薛怀义睁着醉眼,高低扫视了会儿武承嗣,略显淫荡地笑道:“承平公主,确是良配啊,若能尚之,武大人便有福了!”
见薛怀义目光始终盘桓在堂上舞伎身上,悄悄一笑,武承嗣对薛怀义道:“梁国公如成心,吾便让这些婢子过府服侍。”
“俭,你去白马寺干甚么了?”悄悄地抓着李俭的把柄,显儿脑袋挪了挪,伏在李俭胸膛,幽幽问道。
“嗯?”闻言,李俭当即便皱起了眉,在显儿玉臂上滑动的手,也停了下来。
沉吟半晌,李俭眼神微凝,叹了口气:“大姐这是想要将你放在她身边,用来管束我!”
宴至酣处,薛怀义放下杯盏,睁着微醺的眼,看向武承嗣:“承嗣啊,你本日邀我过府,所谓何事?不会仅为吃酒酿,赏歌舞吧?”
孟春一月已然靠近序幕,气候是日渐回暖,洛阳表里迟早虽仍旧有些凉意,但终不负隆冬的冰冷。
在显儿额上轻吻了口,李俭安抚道:“那就去吧,大姐那边,万事把稳些……”
于李俭而言,苏显儿临时不在身边也恰好,便利他用心去攻略少妇公主。
三人行以后,萧岚儿便穿好衣服,拖着怠倦的身材给李俭筹办沐浴水去了。
“还请梁公说道说道,承嗣必有厚报!”武承嗣明显不甘心,一个拱手。
武氏兄弟,纡尊降贵,以僮仆事薛,这可不是开打趣的。
却不料,还未开口,薛怀义直接回绝了。这让武承嗣心中不爽,自甘僮仆地奉养你,白装孙子了?
“梁国公,请满饮此杯!”几计划,武承嗣亲身为薛怀义斟上一杯酒,双手奉之。
“比来,太后时而低语,欲重提与武氏先祖加尊位。大人或可,趁机进言一番。”极有深意地朝武承嗣抛了抛眼。
武府的大堂,高居长官的倒是薛怀义,他本日又是受邀过武府饮宴了。转头看着武承嗣满脸的奉承之色,心中非常满足,哈哈笑几声,毫不客气接过:“武大人,请!”
“索大人,请!”在侧案,武承嗣又向索元礼表示一下。
这个时候,房屋别传来一阵动静,倒是萧岚儿小扣了两下门:“郎君、蜜斯,浴汤已经筹办好了!”
堂中,是数名仙颜年青的舞伎,衣薄衫,若隐若现,搔首弄姿,给朱紫们揭示着娇好的身材。
从饮宴开端后,薛怀义便是如过往普通放肆,现在的薛大将军,再度收缩了,朝野高低,他也就怵武后。面对薛怀义的颐指气使,武承嗣却甘之如饴,没有一点不耐烦。
见状,武承嗣当即一挥手,叮咛撤下宴席。堂上温馨了下来,武承嗣这才叹了口气,对薛怀义道:“还不是承平公主之事?太后与欲公主另择驸马,故意以我尚之,我固欢乐,然公主却似偶然。我迩来甚感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