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趁便电一下可不好受,幸亏电鳗一会就歇气没电了。
殊不知千足千年道行只规复了一半,才让他打了几十个回合,如果平常鲶鱼怪何德何能受得了千足一击。
千足抓着心脏的手闪现班驳的斑点,较着是中毒了,但是他不在乎,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在乎,他将心脏捏碎,毒血飚飞撒在宫殿各处。(未完待续。)
固然千足大蜈蚣千年道行法力无边,但那一瞬的发急分清楚明感受得真逼真切,莫不是河里的妖怪或者河伯,真的如此短长?连千足都对于不了?
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鲶鱼怪想引千足分开,而千足早就看破他的心机,但是有那么多的门,千足如何晓得相反的阿谁就是呢?
我不由浑身一抖,千足这个妖孽,血腥暴力,不良少年……不良老头才对,这家伙才不会需求任何人的帮忙呢,强大,傲慢,率性。
不过这么一来,我倒是猎奇,传说莫不是真的,果然有这么一个殉情的节女子,又果然有一个“河伯”?
但是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撞得我一个不稳,尽掉进水去,入水前竭力回身一望,那无辜路人还在奇特“方才仿佛撞到甚么东西了?”
被捆绑的鲶鱼怪施法做力,一眨眼变回鲶鱼的模样,轻松从玫瑰鞭下逃脱,一溜烟朝边门窜去,千足哈哈大笑起来,不去追他,反而朝相反的方向而去,鲶鱼怪一惊,反身追去。
我追畴昔,鲶鱼怪变回人形,华丽锦服已看不出本来脸孔,手执三叉戟,挥得舞舞生风,带起一道道彩虹般的光晕,煞是惹眼。
一条电鳗滑不溜丢穿入,水草刹时涌近,电鳗在纵横交叉的水草见如履丘壑,一步也挪不开,情急之下开释满身的电能,一道长长的水漫闪闪发光,被无辜涉及的我瑟瑟颤栗……
但是鲶鱼怪毕竟不是平常之辈,拼着灰飞烟灭给了千足最后一击。
长长叹出一口气,踏上千足方才站的木桩,神思相通:“千足大帅,您去哪了?”
鲶鱼怪顿觉胸口空荡荡冰冷凉,不成思议地看一眼千足,估计他如何都想不明白,明显都是四五百年的道行,为何千足能赛过他那么多。
我抬脚分开,妖怪打妖怪,才不去管他们,趁着千足没发明我,从速溜。
我刹时冷了脸,千足你莫非饿了吗?连尸身也不放过。
不知是否因为我的隐息之体,水草尽没盘绕过来,如入无人之境,进入结界后又是另一番风景,琉璃色的珊瑚,多彩的水光,这些光彩都来自于结界中间的那一方宫殿,殿宇恢宏,琼楼玉宇,如同龙宫。
照理越往下潜越难以看净水下风景,但是我这双俄然规复的眼眸,尽能毫无停滞透过乌黑幕色看到水里游动的大鱼和挣扎的水草,我想我此时必然是闪着一双莹莹发绿的猫眼,诡谲非常。
唉,我算是替他一命,掉进水里了。
鲶鱼怪脸上感染血污,伤口累累,毫不逞强,挣扎着收缩起来,几近撑开圈住他的鞭子,可血红的鞭子上带着倒刺,妖异如同嗜血的玫瑰,倒刺扎得满身血流如注,却没法斩断,因而千足笑得更欢了。
摸索了一会便找到进入的入口,被水草埋没在深处,水草仿佛有生命般缠绕靠近的统统生灵。
没一会就触碰到结界没法持续下潜,结界做得很精美,若非我这双火眼金睛,必然会错当作岩石高耸的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