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点爱好,谁不晓得?
元卿凌看这两女子身材高大,手骨细弱,看来也是个练武之人。
屋中光芒暗淡,窗户上了厚厚的青色帘子,门上也糊了黄色的纸,掩蔽了光芒,元卿凌忍住心头的惊惧,看向左边绝顶处的一抹烛光。
“这位姐姐,我想出恭,叨教茅房在那里?”元卿凌问道。
亲信也嘲笑,“是的,侯爷可一雪前耻了。”
想起元卿凌,他嘲笑,他当然不信元卿凌说的话,想来看看将来的妹婿是甚么样的人?只怕是宇文皓这龟孙子派来设圈套的,以是,他笃定宇文皓本日会来,宇文皓恨极了他,一上任,第一个动手的工具,就是他。
元卿凌下认识地掩住鼻子,内心头的肝火赛过了惊骇,这个房间,到底就义过多少女子的性命?
她轻手重脚地取出药箱,本来问徐一借了一把匕首放在药箱里,但是药箱收起来的时候因为有匕首在,竟然没法缩小,以是,匕首终究没放出来。
机遇只要一次,她不能出任何忽略,一旦出了忽略,这条命不说,死前还得受辱。
元卿凌进了屏风前面,蹲坐在恭桶上,仔谛听着外头的动静,两名侍女都站着不动,但是也没出去。
惠鼎侯去了书房,招来亲信,“你带人设防府邸,不准任何人闯出去,若楚王来到,先迟延,然后故弄玄虚让他以为楚王妃在这里,再放他出去找。”
“没有茅房吗?”元卿凌皱起眉头。
“好,那便等侯爷叮咛,再送她入暗室,临时安设别院,等侯爷发落。”亲信道。
出了门口,上了回廊拐了大抵三个弯,便到达了一所配房门口,元卿凌嬷嬷地记着了路,这里比方才的处所要偏僻一些,狗吠声很响,听着就像是在隔壁院子传来的。
太心急了。
亲信明白,“行,那等侯爷在暗道里送走楚王妃以后,再放楚王出去。”
元卿凌自知不能不跟着去,便道:“好,带路。”
侍女含笑道:“侯爷在房中等您,已经备下了酒菜。”
惠鼎侯眯起眼睛,宇文皓啊宇文皓,当日你是多么的英勇?打了本侯不说,还三番四次抢了本侯的功绩,岂能再容你蹦跶?
“快了!”元卿凌应了一声。
她坐下来,理清思路,内心头也渐渐地沉着下来。
现在看来,麻醉药是她独一可用的兵器了。
“太远了,侯爷叮咛不成离了这屋子,免得府中恶狗惊扰了女人。”
她找了一下,清楚记得另有好几瓶依托咪酯的,如何不见了?药箱,你这一次不给力啊。
惠鼎侯想起当日的热诚,依宿恨得胸口发胀,“当日他不过是本侯麾下的一名前锋,仗着皇子的身份,竟然敢当着众将士的面痛打本侯,让本侯颜面尽失,乃至差点被皇上问罪,若不是伯父为本侯兜着,只怕本侯也难有本日的成绩,这口气,在本侯内心压了多年,本日,总算能够清理了。”
看来,这一管麻醉药,只能是给惠鼎侯了。
套好针头,藏于袖袋当中,药箱也收了起来,再把头发清算好,免得披头披发看着太狼狈。
这两名侍女见她全然没半点惊惧之色,穿戴男装尽露女儿相,再看她端倪娇媚风情,想来是秦楼或者花艇里的阿姑,志愿来的,不过侯爷交代下来要盯紧了,便道:“你出来屏风里头,有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