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火线督战的英王爷一气之下斩了那知州,让你爹暂代知州之职。你爹临危受命,一面在全州告急筹措粮草运往火线,一面抓紧寻觅丧失的粮草。成果不到半月那粮草就叫他给找着并及时运往火线。
见闺女冲动得脸都红了,胡氏忙道:“好好,娘错怪你了,娘听你的,娘这就看你爹的手札。”
胡氏开初看得很快,几近是一目十行,看到前面却越看越慢,好不轻易看完后,半天也没作声,尽管坐在椅子上发楞。方采蘩一看这架式就晓得有戏,老牛头所说十之*是真。她内心欢畅,脸上可不敢闪现半分,而是摆出一副懵懂模样问胡氏:“娘,我爹都说了些甚么,他果然这些年去了西北?”
方采蘩大声道:“
娘说甚么呢?您觉得我劝您看我爹的手札是为了分开您去我爹的身边啊。我是觉着也许我爹真是冤枉的,他如果没有叛变娘,这些年一向不理睬明氏,娘就该谅解他!”
胡氏公然反应很狠恶,咬牙道:“姓方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们都躲到这里来了,竟然还叫他给探听到了!我儿别信老牛头的话,那都是姓方的教他这么说来蒙骗你替他传话的!”
胡氏道:“我们大晋和西戎人前几年不是打了几场仗嘛,恰好你爹地点的阿谁州就是雄师粮草运转的关头处所。据他在手札里说,他的顶头下属也就是知州好色贪财,成果上了西戎特工的当,竟然叫我们的运粮步队给西戎人节制的强盗给劫了。
“我们蘩姐儿记性还真是好,竟然还记得崔岩那主子。不过这也只是你爹的一面之词,是不是真的谁晓得。”胡氏神采还是淡淡的。
方采蘩劝道:“是不是大话,娘还是先看看我爹的手札再说吧,万一是真的呢?”
英王爷觉着你爹是个无能的,就上报朝廷让你爹正式做了知州。厥后我们大败西戎军,户部尚书也瞧上了你爹,上报朝廷想调你爹去户部任职。成果潭阳知府因为一桩贪墨案子被查办,一时候找不着合适的人顶替他,英王爷就保举了你爹,皇上同意了,然后你爹一下就升到了四品的知府。”
“我爹还写了手札来啊,那好,那就好办多了。”大人的事还是大人本身说的好。“手札给我吧,我归去就给我娘看。”方采蘩伸手向老牛头要手札。
方采蘩笑道:“女儿就算再孤陋寡闻,总不能连知府是四品官这事都不体味吧。但是我爹当年只是从六品的官,短短七年时候,一下子就升了整整四级,这能够吗?”
“如何能够是真的,娘当年但是亲眼看到你爹和明氏在床……呃,娘只信赖本身的眼睛,任凭他方修文如何舌灿莲花都休想再骗得老娘信赖他。姓方的母子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当年……”
胡氏正要长篇大论控告前夫前婆婆的诸般无耻,可看到闺女寂静的脸,神采刹时生硬,黯然道:“蘩姐儿,你,你实在还是想跟着你爹他们吧。也难怪,跟着娘受穷,你又生得这般模样,嫁个贩子小民确切过分委曲,罢了,你爹如果真想接你们,你们就去他身边度日吧,娘不会怪你们的。”
“哼,就凭方修文当初的胡涂做派,我就不想跟他复合回方家。归去做甚么?让明氏在老太婆的庇护下再来害你和你妹子,害远哥儿?俗话说,只要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娘宁肯你们跟着我受穷,也不想你们归去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