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笑声在青铜空间中回荡，亡魂们的身影从虚空中缓缓凝集。他们的身材半透明，披发着幽绿色的冥火，每一张面孔都扭曲着贪婪与猖獗。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装束与刚才疆场上的兵士一模一样，仿佛是从那场殛毙中直接拉入此地的亡魂。
牧殇寒俄然指着远处：“教员，你看！”
确切有歌声传来，空灵而哀伤，像是无数亡魂的合唱。歌声中异化着低语，查沐汐听清了此中的词句：“神女归位，循环重启...”
夙云的凤凰图腾俄然亮起，他惊呼道：“我的箭...在发光！”
四人开端疾走，但空中俄然变得柔嫩，像是踩在血肉之上。四周的气象开端扭曲，尸身化作光点消逝，血泊升腾成雾气。
查沐汐走到一处血泊前，水面倒映出她的面庞，把脸上的血迹洗掉。她看到本身眼中闪动着金色的光芒，那是神女之痕在觉醒的征象。她伸手触碰水面，波纹荡开，倒影中闪现出另一个本身。
牧殇寒看她皱眉了，“教员，这个标记有甚么意义吗？”
“这个处所竟然能够觉醒我的神女之痕。”查沐汐低喃道。
查沐汐微微皱眉，一边警戒地打量着四周不竭闪动着诡异光芒的空间，一边说道：“长时循环能让人深陷往昔执念，不竭反复经历，直到丧失统统的认识，永困循环。只是没想到，此处竟有个仿冒的，看来背后之人所图不小。”
“教员。”牧殇寒的声音将她拉回实际。少年递过来一块染血的布条，上面画着奇特的标记。
查沐汐摸了摸眉心的神女之痕，那边还在微微发烫：“我们刚才经历的，能够是某个时空的投影。忌讳之地在向我们揭示当年产生过的事。”
话落，一旁的夙云和帝乘风已然完整被那假的循环之力节制，两人双目紧闭，身材不自发地颤抖着，仿佛端庄历着各自心底最惊骇、最痛苦的场景，脸上的神情时而痛苦，时而绝望，被困在了那虚幻却又非常实在的循环当中没法自拔。
“那是...”查沐汐瞳孔收缩，她看到旋涡中闪现出一张熟谙的面孔——那是她本身，却带着诡异的浅笑。
“不要再看他们。”查沐汐赶紧出声提示。
查沐汐看到夙云的箭囊中，统统箭矢都闪现出金色纹路，与空中上的阵法相照应。她蓦地认识到甚么，回身看向来时的路——血泊中的倒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本身，正对着她浅笑。
“快走！”查沐汐厉声喝道，“这里会异化我们的影象！”
对于其他神明而言，信徒们的供奉之力或许是保持神力、晋升境地的关头地点，可对于查沐汐来讲她自出世伊始，便是神明之躯，那些所谓的供奉之力，实在是过分纤细、微乎其微了。
“没有。”查沐汐悄悄摇了点头。
就在这时，查沐汐眉心的神女之痕俄然炽热起来。她感受一股熟谙的力量在体内复苏，面前的气象开端扭曲变形。
牧殇寒俄然捂住耳朵：“教员，你听到了吗？有人在唱歌...”
第186章 长时循环
当他们冲出疆场范围时，身后的气象轰然崩塌。月光重新变得清冷，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血腥味。查沐汐转头望去，疆场已经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的平原。
帝乘风走过来，他的铠甲上充满了刀痕，左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声音沙哑：“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