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整场长久的戍守战结束,部分兵士仿佛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醒来,只是看着那成群的敌军被掳获,瞪着不甘的瞋目被呼喊着列队向前,他们这才气面前找到一丝丝的实在感……
“我刚救你一命,就不说感谢了。”白术懒洋洋道,“我家战马给你挡了一箭,转头给它弄点好吃的胡萝卜――”
……
白术是功臣。
“可不是,”白术抖抖衣袖,假装没闻声孟朝玉话语里那讽刺的意义,“火器就是这么霸道的东西,管你武功盖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一枪弹畴昔,哪怕练了少林金钟罩也不在话下。”
吼完这么一句,白术胸膛心跳如擂鼓般缓慢,她气喘吁吁的趴上马,将手中敌军废棋一扔……
“你就不怕他把你抓归去。”
“没怎地,我就是抱怨下。”白术想了想说,“都说人往高处走,我如何像水似的尽往低处流?”
本来乱成一团的疆场堕入半晌沉寂,没有喧哗的号令,没有战鼓擂鸣,塞外的风吹着战旗鼓鼓成为了此时现在独一的声响……
顺手扫视了一圈不远处那拖拖沓拉、低头沮丧的敌军俘虏步队,目光又仿佛不经意普通从步队最前面阿谁非常沉默的身影扫过……顿了顿,她低下头嘲笑一声,拍拍衣袖上方才在地上滚的灰,问身后的人:“不管如何说,此次斩杀那人我拿脑袋包管是西决皇子身边的摆布手,武功高强,行迹奸刁――”
“……”
白术回过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们都有弊端。”白术扔了马的缰绳,伸长了脖子看那些兵士们清算疆场,这会儿俄然又想起来甚么似的,回过甚,“说了那么多你如何都不会抓重点?事到现在你情愿给我去欢迎阿谁从央城给你送美人来的大官了吗?”
在这类特别的时候,她的嘉奖不会比文统领差太多。
“建国太祖爷定下的端方,武官比文官自低三等,军中将士将军之下不入品级――”白术一边牵着马一边头也不回地跟身后的人比划手指一边说,“你想想,就算你给我升到正统领!还是屁都不是!之前老子好歹是个正五品!”
“……………”孟朝玉盯着那张笑眯眯的脸整小我都不太好,半晌愣愣道,“不知是你有弊端还是我有弊端,我们竟在这谈笑风生似的会商弑君。”
“倘若纪大批示使非要将你缉拿归案,你别拖我下水。”
“纪云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