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脚下一顿,面无神采地转过身。
君长知想了想,便又反复问了次之前的题目:“怎这么晚又跑来?”
君长知点点头:“当真。”
白术看得腻烦,本就表情不好,还他妈遇见这类事儿天然不欢愉,干脆清脆嗤笑一声斜睨了两股颤颤的赵大人一眼:“没做负苦衷你怕甚么鹰犬——赵大人是吧,明日倒是要好好查上一查了。”
白术也不急着走开,挨着那帐子边上便蹲了下来,一张冻得快生硬的脸面无神采地埋进了膝盖中,沉默。
白术憋着一口气出了帐子却也不晓得该去哪,仗着锦衣卫的一块象牙牌也是走到哪也没人敢拦她,漫无目标地在几个帐子之间来回游走,走着走着再昂首方觉四周变得平静了很多,远远的几个看上去比其他帐子富丽些的帐子耸峙在那边……
拍拍屁股站起来,白术掀眼皮子懒洋洋地扫了眼那满脸见了鬼似的大学士,想想也感觉本身蹲那么久也蹲够了,正想转成分开,俄然又感遭到那本来的已经重新搭下来的帐篷帘子被翻开了,帐子里炭火盆子烧的暖烘烘的热流伴跟着檀木香飘来。
君长知天然不忍安抚:“约莫是来找本官述职,无碍,赵大人请回吧。”
白术吸了吸鼻子,垂下眼。
白术:“……”
“是,也不是。”君长知神情冷酷道,“只是一问,不过你会发明你的态度并不首要——统统由不得你,不管哪方面。”
“君府带来的,我娘不放心我外出,一个劲儿把东西往马车上塞,本还深思一起上有驿馆用不着这很多,没想到这会倒是正巧真用上了——”
白术眼眶一热。
白术:“我如何啦?”
她感觉君长知说得大抵很有事理——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
君长知:“那是天然。”
那声音降落且带着他特有的沙哑。